“所以你觉得，如果你能跟兔子产生心灵感应，那这个问题就能解决？”孙小空听明白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悟荔点了点头，“不过在实际操作上还是有区别啦。毕竟物理的隔阂是实打实存在的，不好解决。”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道。”

“此话怎讲？”孙小空感觉悟荔的身上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亲自问天道，什么才是道。”悟荔抬起头，眼瞳居然是白色的。

那对白色眼瞳散发的消息孙小空是如此的熟悉。那是功德的气息！

功德还能这么用？

“或许这是功德金身附带的功效吧？”悟荔也不确定，“虽然不能跟朱不戒一样，能看到人或事的功德。但当我心里产生一些念头，或者我想做一些事情，甚至我真的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感觉。关于这件事是否是‘对’的。”

“而当我考虑自己的道的时候，这种感觉会异常的强烈。”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我在做的事情，我在坚定的道理对不对，你若是问我，我也讲不出缘由；而若是你要与我辩，可能我马上就丢盔卸甲，原地投降了。我还没有搞懂自己的想法，更不知道它会通向何方。我并不笃定自己做的是对的，也就更无法向别人去解释。可是我依然会这么做，依然会坚持。因为天道给了我回应。”

“天道觉得这是对的，那我便照着天道去做好了。”

孙小空愣在原地，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最后无措的捻着衣角。

“妈了个巴子。俺老老实实弄了这么久，那不是白弄了？”

“难道我做错了？”悟荔其实还是有一点心虚，毕竟这只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不过悟荔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他一个半吊子和尚，你让他斩妖除魔，超度冤魂他还能说是专业，但你要他修道。那实在是有一点难为人了。别说掌握修道的精髓，就单单是把那些典籍看完，悟荔感觉红鳞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不，不，没错，怎么可能会错？”孙小空来回踱了好几圈，“至少我觉得没错。”

“在寻道之后，要做的就是问道。就是要问清楚，想明白，确定自己所选择的道是正确的道，是能修的道，是通向正果的道。而问道的方法，虽然有很多，但基本上都是问自己。包括你的斩红尘刀法，所谓斩红尘，所斩的，不也是自己心里所想的红尘吗？难道自己想通了，就是对的，就是天道？没有这种说法。”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真正的问道，要问的就是天道啊！天道说对的，不就是对的吗？天道所允许的，不就是正确的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妖王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