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寻道到问道，再到现在的证道。换了别人，可能只能花费时间如盲人摸象一般慢慢摸索。但自从悟荔点醒了孙小空，可以利用功德联系天道印证之后，孙小空和悟荔就如同找到了海上的明灯，尽管还是不知道路要怎么走，但至少是有方向了。

“证道，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孙小空看朱不戒和红鳞还是一脸困惑，只能耐心的向自己的小伙伴解释道：“寻道，就是寻找属于自己的道；问道，是确认这条道能够通天，而不是瞎胡闹；而证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拿我们自己悟的道去实践，看看实际的结果如何，看看天道真正的反馈如何。”

孙小空的道和天地自然相关，因此他必须出城；而悟荔要沟通天下万物，出城去也是可以的。

两人商量妥当，便告别了朱不戒和红鳞，收拾包裹出发了。

“虎城这边，就全部仰仗你们了。”

证道很简单也很困难。简单是简单在只需要把自己笃定的事做好就行；而难则难在能不能敏锐的感受到天道的反馈。

“看来，你也能感觉到了。”悟荔浑身散发着白光，这是功德金身的力量。以前悟荔只能利用功德金身来免疫万法；但随着悟荔开始探索天道，他对功德金身的理解和运用也越来越熟练，甚至开发出了很多强大的用法。比如现在悟荔就能利用功德金身探测天道的变化，从而确认自己言行对天道的影响。

这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因为对天道来说，一个人实在是太渺小了，而一个人所做的事情也能难引起天道的波动。很多妖王在准备晋升的时候都会搞出大动静，比如病虎的连番大战，其目的就是为了更多的影响到天道，让天道的反馈更加明显。

孙小空也需要想办法做到这一点。

“只靠功德，我看的不如你清楚。不过我有我的办法。”孙小空卖了个关子，手上捏了个法印，“我没有功德金身，但我有这个！”

“这是？”悟荔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孙小空快速膨胀，变成一只毛绒绒的巨猴。

法天象地！

“悟荔，来比比谁能更快成为妖王吧！”孙小空的声音隆隆传来。

“我就是成了也不会是妖王！”悟荔回敬了一句。

朱不戒和红鳞就在虎城的城墙上看着。

他们看着孙小空施展法天象地，耸立在群山之间；而后又看到他打了一个哈欠，身体蜷曲，居然就这么倒下睡着了。

悟荔在孙小空身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也陷入了沉睡。

“所以，想要成道就是要这样吗？”红鳞看向朱不戒。

朱不戒摇了摇头：“或许吧？我好像没听过妖国发生类似的事情。”

虎城的异变很快传到了妖国各地。不过现在妖国各地愈发混乱，大家也没什么兴趣来查探；至于和虎城相关的势力和大妖都收到了红鳞的暗中传讯，正在准备谈判，同样抽不开手来关注这边。

想想不久前象城的血象在晋升时被凶虎暗害，这修行者与修行者之间的差别，真是令人嘘唏。

“好了，让他们自己弄去吧。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了。”红鳞招呼朱不戒，转身离开了城墙。

这些天虎城越来越热闹。各大势力的使者先后进入虎城，与红鳞洽谈相关条件；而一直在城外艰难求生的人类也被朱不戒带入城中安置，想办法重建家园。

虎城王宫中，虎王坐在大殿上，眼睛怔怔的看着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