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转头问苗嘉卉:“你有什么想说的?”
苗嘉卉挑眉:“把乌拉那拉宜修从内室拖出来审?”
即使是比胤禛还面瘫的夏刈,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但他不敢小瞧这位侧福晋,只能低头等待胤禛的吩咐。
“枫叶呢?让枫叶把人拖出来。”胤禛冷面寒霜,拨弄着手里的佛珠。
年世兰从内间走出来,和苗嘉卉对视了一眼,对胤禛说道:“王爷,福晋醒了,不如让福晋也听听事情的始末,省得再被那人面兽心的骗了。”
胤禛狐疑地看着她:“你没听见夏刈说阿尔泰是文贞害的吗?”
年世兰装傻道:“阿尔泰,阿尔泰怎么了?妾身的阿尔泰好着呢,一个乳娘都喂不饱。”
胤禛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柔则和宜修互相搀扶着从内间出来,柔则一头雾水,宜修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敢相信自己有可能又失败了。
胤禛看了虚弱的柔则一眼,起身扶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对夏刈说道;“把你查出来的结果,再对福晋说一遍。”
柔则听完,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苗妹妹绝对不会做这些事。当初弘晖是她去请太医救的、弘晅和淑和也是她护着妾身生下来的,年侧福晋和耿氏有孕,她派金嬷嬷和医女照顾,让她们平安生下孩子。乌雅氏和耿氏的位份都是她提议升的。她不可能那么做的。”
胤禛点点头:“你心里清楚就行。”
柔则看向镇定从容的苗嘉卉,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不由松了口气。
哪怕她和苗嘉卉关系不如当初,她也绝对不相信苗嘉卉会害府里的孩子。
可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向低眉顺目的宜修,会是宜修吗?不可能,不可能,哪有人会用失败的方法再来一次,一定不是宜修,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会是谁呢?难道是年世兰?
正在柔则进行头脑风暴时,耿海棠领着弘昼到了。
“王爷,弘昼有话想对王爷说。”耿海棠拉着弘昼跪下,说道。
弘昼磕了个头,怯弱地说道:“阿玛,我看到那拉额娘和兰华院的下人在梅园见面,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但那拉额娘发现了我,一直逼问我。第二天,我就掉水里了。”
宜修大骇,他不是变哑巴了吗?
耿海棠眼中含泪:“妾身活得谨小慎微,没想到弘昼还是被害了,请王爷一定要给妾身和弘昼主持公道。如果不是汤医女让弘昼假装哑巴,如今弘昼恐怕身首异处了。”
汤素问从内间出来跪伏在地:“妾身有罪,那拉侧福晋以妾身家的药堂做要挟,逼妾身对五阿哥下手。妾身去找纳兰侧福晋求助,纳兰侧福晋便教了妾身脱身之法。”
年世兰恨恨地瞪了宜修一眼:“妾身去延龄堂问纳兰妹妹选秀之事,枫叶给妾身把脉,说妾身脉象过于强劲,纳兰妹妹怕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便和妾身商量将计就计。”
宜修却突然说道:“苗侧福晋为了除掉我,真是煞费苦心,骗了那多人一起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