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倒是知另一种棋形。”江枫亭看着桌后荔姑娘的眼睛,竟有了丝躲闪之意,这荔姑娘真是的,偏要问的这般详细。
“可是那象戏。”
“不是····是那连珠。”江枫亭绞尽脑汁终是想了个文雅点的名字。
“连珠?”
见面前人不知,江枫亭不知是自己说得太过文雅,还是因为此世间不存。
“就是于棋盘上或横或竖或斜线五颗棋子连成一片,双方既堵又通,先五子者胜。”江枫亭连忙解释道。
荔姑娘先是愣了片刻,终是弯了眉眼轻笑道:“妾身不知江公子还有这般童趣,喜这闹市玩法。”
这时荔姑娘倒是并未掩面,嫣然一笑眉尖轻颤,见一面得江来回流,只叹那春开过晚,若到百花开尽时,转瞧花心羞落。江枫亭不由看得有些痴了,直到面前人斜眼,借袖摆遮面才侃侃回神。面上不由微微有些发烫,也不知红面了没。
荔姑娘终是不再提对弈之事,先言道:“江公子,明日便要启程了,不知可否许上一事,归来妾身自有相赠。”
“荔姑娘不必如此,舍妹幸得姑娘言辞,若许上一事都谈相赠,倒显得江某不知礼了。”江枫亭放松下来悠悠开口。
“此事倒不是非可,江公子若是万事顺利,便于那泉源林地间寻一寻木源灵,入那林地中江公子自然知晓这为何物,家中那柳兮童儿盼得心慌,若是寻不到也不强求,就当是缘法未到。倒是再说那妹妹,若是江公子还未做打算,那妾身见之甚欢,不如就暂送于府中。”荔姑娘口中语如雨泄连连绵绵,最后一句更是言辞凿凿。
闻言,江枫亭终于安下心来,到这竹林中,除了是荔姑娘所言要求自己本身也是有所托的,如今荔姑娘主动开口,自然是极好的。
“荔姑娘所托江某自当尽力,舍妹顽劣就劳烦姑娘看管一二了。”
“倒也说不上劳烦,这偌大府中人气薄薄,妹妹来了自是可与柳兮,汐琉作伴。”荔姑娘又闲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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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回廊中江枫亭望着廊上倒挂楣子愣愣出神,脚下池塘的冰面早已退去,只留梭花儿在苇叶间侧卧,学着江枫亭抬头只是不望那屋檐,而望天上的点点繁星,倒显得悠然自得。
“梭花儿,先生明日要出门远游,已经拜托昨日那位姐姐于你照顾一二。”回过头,江枫亭望着池塘中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的梭花儿柔和道。
“江郎,也要离我而去吗?”梭花儿并未回头依旧望天,前些时日江枫亭已经明里暗里说过几次,加上几日前与荔姑娘,李钟礼的交谈并未避讳。
江枫亭一时语塞,沉默良久才言道:“不是的。”
“那江郎,为何不带我同往。”这时梭花儿才直起身来,看着江枫亭,不知何时竟红了眼。
“路上多有不便。。。”思量片刻,江枫亭又笑言道:“这家宅还在安县,我家花儿这不得守着这份基业,先生才安心嘛。”
梭花儿揉了揉眼睛道:“真的?。。。不对,教梭花儿守信重诺,反而你们最会骗人。”说着便遁入水中,任由岸上人如何呼喊也不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