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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黄沙拍打在周边商铺残破的篷布上发出阵阵异响,漫天的黑云层层压压盖过了月色,一道身影在风沙中逆风而行越跑越快一路向集市外跑去。不时从旁边的阴影中溜出一人,跟在其身后或身侧。
终于一行人回到了那个布满孔洞的岩壁下。
这处阴暗的偏僻角落罕见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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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透过路边的门帘撒入帐内,岭上清风徐徐带过茶壶上的纯白水汽,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在心底蔓延。
茶盖放在一旁,三只杯盏被摆在一起围成一圈,一人将茶壶拖至桌边又提起,挨着挨着参上。
一只茶盏被推至江枫亭跟前,一只手托杯底,一只手扶盖。温热的茶水入喉,只觉额头上生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眯眼看着面前吹过茶面还未饮的安瑞凡,以及茶杯已然见底放于桌上的李朱,江枫亭不禁觉得好笑。
这几日看来,这两个倒不像是公子与护卫,像是相熟的老友一般。这与旧社会里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还有这护卫未免也太过不专业了吧,这种时候不说像宫廷剧里那样试毒,你也该站在公子后面时刻注意周围动静才对嘛,莫不是因为在岭国所以就松懈了吧。
想到这里江枫亭左右转动的眼珠被手中飘起的水雾迷了眼,只好闭眼又品了一口。
转过头江枫亭看向了一旁,爽朗的清风渐起那门帘被撩起了一角。
透过临时勾勒成的框景江枫亭微微一愣,只见一口古朴石井立在了街道的角落,零星有几人正在打水。井口处的石头因长期的使用而变得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圆润似乎是一块黑色的宝玉。
江枫亭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心中思绪飘散。
这岭上井口的位置是不是有点不对,这山顶上也能打井吗?自己毕竟不是学地理的,一时间不敢断言。古代也没有大型机械,打个三四十米顶天了,这云间岭上能打到水?不对,也说不准这又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古代。
“江兄,还不知令妹生的是何病,我看看家中老医师可否有更好的法子。”安瑞凡的话语将凝目观察石井的江枫亭拉了回来。
江枫亭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劳烦安兄了,舍妹生的是顽疾了每每数月便会头疼难忍一次,此次只是去源泉林地一位隐士处配一方药罢了。”
见江枫亭摆手拒绝,安瑞凡也并未强求而是笑道:“话说回来,江兄与令妹的感情也是极为要好的,这来回路途也算遥远了,不放心下人要亲自走上一趟。”
“嗯。”
闻言江枫亭笑着嗯了一声,头转向一边似乎是被勾起了回忆。
心中却是尬笑了一声,果然是富家公子什么事下人做就好了,想起我那粉墙环护的庭院拢共就我和梭花儿两人。
嗯~话说从先前来看荔姑娘与笛子归属是颇有渊源的,如果想与我交好大可直接派一个下人去罢了。不对不对,怎么能这么想荔姑娘愿意帮忙亦是好心了,这过岭国的门票还是荔姑娘垫的呢。
不是我不够自信,若她想伤害梭花儿也完全没必要把我支开,而且感觉荔姑娘和梭花儿也好像有什么关系,若是有关系挑一个熟悉线路的人怎么也比我显得让人放心吧,莫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