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焰卫衙门内,前前后后,四人相继走上一条通往衙门深处的石板路。
安瑞凡在首,李朱后之,冷脸督焰卫位于队尾。
至于江枫亭因为动弹不得,被李朱单手夹住提在腰间。脑袋随着李朱的步伐而上下摇动着就像在连续点头一般。
一脸呆滞地盯着脸下青灰色的石板,若是手臂稍微还能动动,自己绝对会扶首长叹。想到这里江枫亭抬起头来看了看安瑞凡的背影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
先前这位也是想努力抗战解释一下的,但被慌忙跑上楼的客栈小二指明与我相识,一起开了房间后。。。又转过头看了看提着自己一脸平静的李朱,抬着头终于又低了下来。
“堂弟?”
“嗯。”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江枫亭的耳中,不待江枫亭细细思索。头顶前的安瑞凡倒是紧跟着出了声,两人并未再说话,只是静默片刻便错身开来。
这时复又抬起头来的江枫亭才看见了声音的主人,腰间由黑布条勒出身形,下摆片片黑布拉至脚腕处,头上发丝如男子般将其束了起来,独留耳边与左眼处一缕缕青丝垂于颔下。唯一与初见时不同的是那一柄深红色长枪没有背在其身后。
督焰卫-安然
在江枫亭看安然的时候,安然也在看着江枫亭。
安然微蹙起眉头,一时间江枫亭有点..不..非常尴尬。也得亏那两位小孩不在,江枫亭还可以连忙低头闭眼假装没看见。
。。。
直到感觉颠簸变大,微微耸了耸鼻感受到周围似乎有一股因为长期潮湿而散发的霉味时,江枫亭才堪堪睁眼,入目是映照着烛火的石阶。
转头看向四周,似乎是正在向地底走去,而身后唯还留有一丝月光的皎洁,只是随着一步一步,一个又一个阶梯这一丝也渐渐消散。
江枫亭心脏跳动的频率和程度逐渐加快加重,直到如同在耳中打鼓一般,这才如细蚊一般喃喃出声道:“地牢。”
而心中反反复复唯留下了一个念头:打入大牢!
不论江枫亭的表现与心声,片刻后在一处牢房处李朱停了下来。
原先正坐在一旁桌椅上的两位带甲卫兵同时起身尊敬的拱手说道:“大人。”
一位脸上留有疤痕像是被火焰灼烧过,另一位则是略显稚嫩。
“嗯。”
不待冷脸督焰卫多说一句,其中一位连忙拿起腰间挂满钥匙的铁环翻找起来,随后连忙打开了面前的牢门。
督焰卫摇手一指带着嫌弃的语气说道:“你把他扛上接着往前走。”
被指住的安瑞凡不情愿的从李朱手中接过了江枫亭将其背在了背上。经过这一下大颠簸,江枫亭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就见到李朱被关入牢房中,江枫亭不禁转过了头不再去看。
面对着如今背着自己的安瑞凡。
江枫亭终于小声说道:“真是抱歉安兄。”
安瑞凡。。。
见面前人不说话。江枫亭又言道:“安兄你这抗东西,不对抗人的动作真标准,之前你一定是位好樵夫吧。”
“呵呵,你猜的真准。”
于昏暗的地下绕过了几个弯,最前面的带甲卫兵连续开了几个铁门。一路上偶尔路过一间牢房,里面有两三个囚犯也是安静至极。
一股压抑的氛围在其中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预计已然脱离了督焰卫衙门的地界才终于停下来,所处的方位应该已是街道或民房田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