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牢狱中稍寂寥过后,疤脸卫兵才回过神来。
左手扶住面庞。
“倒是与这位记忆中没有什么偏差。”
右手摸了摸腰间的纯黑剑鞘,站起身来。
“没有.咚..没有.咚..没有.咚.....”
手握剑柄喃喃自语,路过一间牢房也不探头去看。只是用剑鞘拍打在牢柱之上,便略了过去。
“官家老爷,官家老爷。您劳苦了,劳苦了。”下一牢狱还没走到,一双手掌勾住牢柱叫出声来。
待疤脸卫兵走近,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牢柱间照出的是一中年发福妇女。
那肥肉堆砌的脸上和成环状粗大的手指间竟是有些发白水肿了。
看样子这湿润潮湿的环境倒是让她受了不少罪。
“老爷您是知道的,还是您押的小民进来的,小民是因为斗殴进来的,就是年初颁布的那个律法新规。刚刚听老爷在前面一段说的是这新规已经废除了,不知小民是否能...主要是思虑家中夫君。”
面前妇人谄笑道,时不时看一眼面前的铁锁。
疤脸卫兵含笑一声说道:“你的耳朵倒是灵光。”
说着掏出一本玄色册子翻弄了起来。
疤脸卫兵笑口道:“是你,嗯,是你没错没错,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看了看手中的黑色剑鞘与指间透露出的焦黑疤痕,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动声色地将配剑扣于腰间。
抬手抓住铁锁,用力一握再开时已尽成湮灰,身后烛火摇曳间,渐渐暗淡。
打开牢门,却并不侧身退让。
只是含笑迎着发福妇女走去。
“老爷,老爷,官家老爷。”许是被面前景象惊住了,发福妇女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唯独是颤颤后退。
“啪嗒!”
只是一脚踏入水洼,妇女一时站立不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激起一片水花。
便被那水洼中的泥水侵湿了全身,脸上满是泥渍与污水。
倒是如被冷水泼了头,渐渐冷静过来。
“官家老爷,官家老爷。按情理来说,对对对按律法来说,我已经无罪了,我无罪了。”
疤脸卫兵,见面前坐在水洼中的人。
俯下身,轻声说道:“是啊,情有可原..理所当然...罪有应得。”
最后一词语调未落,右手猛然捏住妇女脸颊。
“人才配跟我讲律法,而畜牲只配被屠宰。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天上那仙,这律法是不是压根没废过。”歪头在妇女耳边说道。
可怜这发福妇女被盖住了利嘴。
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只能发出呜呜闷声来。
“我倒是忘了你是个讥口刻薄的人,别怪别怪,有时候记得多了,便记得少了。”
说着手上稍一用力,只听片片骨裂声,指间流出了一丝鲜血。
松开手,那发福妇女的下巴已经被揉裂成了一团,耷拉在脖颈上。只是怕这妇女直接昏死过去才没有捏成肉泥。
在疤脸卫兵松手的同时,那发福妇女便直挺挺地倒在了泥潭之中。
捧着自己早以不存在的下巴,或许之前也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