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进入了东府，却被赖升告知贾珍、贾蓉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北静王府参加一场宴会，似乎是为王爷的某个小妾过生日，现在还没回来。问小蓉大奶奶在不在，说是正在天香楼里办公，贾瑞便前去拜见。

秦可卿作为宁国府日常庶务的管理人，跟王熙凤类似，每天也是忙得很，虽没有“大事一二十，小事三四十”那样夸张，估计也是差相仿佛。

贾瑞刚进入这个宁府的公务核心，还没仔细观察里面的详情，瑞珠就笑着迎了上来，“瑞大爷来了，别客气，进来吧，我们奶奶已经在等着了。”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声音，令人沉醉！

可能跟宝珠相处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和她的这两个最亲近的人——秦可卿和瑞珠的心理关系也拉近了不少，类似一家人的那种感觉，端的是奇妙。

这天香楼的内间果然也是富丽堂皇，只是不像贾蓉院那样随意和香艳，而是多了份庄严和书卷气。靠墙边的架上放着满满的账簿，另一角的架上则放着众多的书卷。除了瑞珠，还有另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也在里面伺候着，看着像是宝珠的样子，贾瑞好奇地瞟了一眼。

“别看了，她不是宝珠”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袅袅娜娜走出一个丽人。

正是秦可卿，仍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应该是刚从里面又补了点淡妆，否则不会如此艳丽。

贾瑞赶紧见礼。

“瑞大叔可是稀客啊，还没来过这里吧”秦可卿神采飞扬道，“得了我的人，就把我这个大恩人给忘了，今天不会是专程来感谢我的吧？咯咯”说着，让那个像宝珠的女孩上茶。

“蓉儿媳妇说笑了，我没来，可我让宝珠来过好几次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算是宝珠的娘家，你就让她每次只带个婆子回娘家？你也不来送送”

“就是就是，宝珠姐姐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怎么伤心呢”瑞珠送上助攻。

贾瑞直呼吃不消，好个秦可卿，一来就反复加深我对宝珠的愧疚感，如果不是对感情夙有研究，换其他男人恐怕立马就找不着北了。

“好吧，这美人恩我记下了”贾瑞无奈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奴婢叫丽珠，是接替宝珠给蓉大奶奶梳头的”这姑娘还有点害羞，说了一句就低下了头。

“丽珠，你别怕这半吊子，他现在应该算是我们的半个姑爷了，咯咯”瑞珠还在口不择言。

“好了好了，不许胡闹了”秦可卿发话了，“瑞大叔今天来有正事吧？”

“是老祖宗让我过来的”贾瑞不露声色道，“给珍大哥还有你小蓉大奶奶讲讲当下的朝局，不过我看用不着我来讲了，已经有人代替我讲了。”

“瑞大叔有心了”秦可卿沉吟道，“北静王爷今天设宴，一众勋贵旧臣应该都参加了，估计说的就是最近的事，‘风雨欲来风满楼’啊。”

贾瑞不想再打哑谜，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末了问道：“我想帮政二叔官升一级，蓉儿媳妇觉得如何？”

“胜算大吗？”

“不小”

“贾府本就两面下注，你既然决定想让二房跟着皇上走，现在不过是增加了林姑爷的势力，这对贾家整体是有好处的。”

“你呢”贾瑞打探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危险呢？”

扑哧一声笑，满室生光辉，贾瑞顿时有点呆了。

“不知道你从哪生出来的直觉，不过我还是感谢你”丽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