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轻信薄司寒的放水,他能这么好心?
都在他算计里呢。
真是人有一斤骨头,他都能算计出一斤半来用。
薄司寒也笑的很开心。
因为薄司泽聪明啊,跟聪明人在一起不用废话去解释。
“我可真是没处说去理去,明明放了你一马,你自己非得去车库动那辆车。”
他顿了顿又道:“你这个事啊,稍微想一想就该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老爷子早晚都会知道你跟温知知结婚的事。我刚才是听明白了,你不想把你的婚事跟薄家扯上关系,虽然想利用薄家的面子,但做的是谈不拢大可不必硬凑的打算,只想单独在一边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你想过没有,你不招惹薄家,薄家会放过你?”
薄司泽抿了抿唇,没说话。
薄司寒继续说:“你现在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老爷子对你很瞧得上眼。不过,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他要真下定决心,那要拆散你跟温知知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逆着光,薄司寒突然嗓音一沉。
浅显的暗示。
“其实我之前也好奇,这个普普通通的温知知到底哪儿招人疼,把你蛊的智商下线行事冲动,跟被抽了三魂七魄似的。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查出点儿有意思的东西来。温劭祥花了大价钱把消息给掩了,以为网上是查不到,这件事就会慢慢被人淡忘,可内部知情人可不少。她三年前在伽蓝地区留过学,还在暴乱中被反叛军抓去做过一段时间俘虏。啧啧,你说巧不巧,三弟,我记得你三年前正好在伽蓝闹造反!”
薄司泽玩弄肉桂的手指停止。
“有那么一两次,差点冲动的当着弟妹的面,问问她知不知道,当初强暴囚禁她的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薄司泽猛的抬眸看他,那眼神就像是杀意差点脱眸而出。
但又在一秒之内压住。
他仰着下巴,朝后靠。
不说话。
“你竟然不生气。”
“不气。”
薄司寒敲了敲椅背上的木头,看着薄司泽。
薄司泽看他一眼:“我知道我二哥有本事,这点小事也经不住瞒。”
“嗯嗯。”薄司寒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有点快问快答的意思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果老爷子不同意,你这婚结几次,我就能给你搅黄几次。此外,爷爷是舍不得毁了他的亲骨血,可不相干又没价值的人,毁了就毁了,我想你要搞清楚利害关系。”
这不明摆着呗。
处理不好,就专门整温知知。
薄司泽不好动,温知知还不好整?
薄司寒相信薄司泽听的明白,所以静静观察他的反应。
没想到一向一挑就炸的薄司泽,在这节骨眼上竟十分沉着,一点也不见恼。
薄司寒突然觉得刚才那一番威胁,统统没了兴致。
“喂,你说两句。”
薄司泽又把玩起了那干肉桂。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有屁快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