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知县色厉内荏的说道:“下官不知为何被绑到此处,还请知府大人给个解释,不然就是去告御状下官也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凌如许看他这副模样,怎么不知他是在赌他们没证据,拿过账本将上面的记录一条条的念出来,越念知县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等到全部念完时,知县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
“你可还有话说?”凌如许咬着后槽牙气愤道。
“我…我…知府大人,这都是冤枉啊,都是程煜那厮诬蔑下官,下官绝未收过他的东西啊!”此时的知县已经乱了阵脚,膝行到知府面前深深磕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哦?”知府神色厌恶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道:“可刚才并未说这是程煜贿赂你的账本啊。”
此话一出,知县的身体完全僵住,而后无力的瘫在地上,抬眼看着拿着账本一脸讥讽站在一旁的凌如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站起来就朝她冲过去。
凌如许此时的武功可不是当摆设用的,把愣住的南意迟往身后一拉,侧身躲开他的冲撞,然后长腿一踢,直接把还没站稳的知县踹倒在地,伸手拿过捕快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声音幽幽的开口:“不知知县想到唐昊一家和郑氏的丈夫还有没有这样的狠劲?不怕夜半十分冤魂索命吗?”
闻言知县身子一抖,嘴里喃喃道:“他们都不是我杀的,都是程煜,我只是装作不知!我没害过人…”
娄知府拍案而起,怒道:“你为官不仁,只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任那程煜做尽恶事,他们哪一个不是因你而死!”说完,看向师爷:“将此人拖下去,而后立刻捉拿程煜,明日巳时于堂前受审!”
师爷领命迅速让捕快把人拖了出去。
而朝堂之上皇帝听见御史大夫的弹劾也很是气愤:“小小一个知县竟敢搞贪污受贿那一套,给我查!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知府、知县全都查个遍!”说完扫视着底下的大臣,这些人恐怕也没几个干净的。
正愁没有信任的人能督导此事时,太子向前站了一步:“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父皇的江山不可容不得这些人作乱,这些蛀虫一个都不可轻饶。”
皇帝看了太子一会儿,见他神色愤愤,似乎真的只为帮他分忧,而且他尚且年幼也该历练,于是道:“好,此时便由太子督导,刑部从旁协助,查出来情节严重者斩,剩余的便流放岭南,所受贿赂全部归于国库。”
太子领旨谢恩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此事。他先是挑选了一批忠诚可靠的官员,组成了一个调查组,分别前往各地调查知府和知县的情况。
与此同时,凌如许和南意迟也在积极配合娄知府的调查,程煜被带到府衙受审时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还有几分不屑,仿佛知府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传证人唐昊父女以及寡妇郑氏。”听见师爷的话,程煜脸色一僵,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走进来的唐昊——他居然没死!
随着三人进来,程煜的脸色虽然难看了些许,但还不至于惊慌,他坚信就算有这几人的证词照样无法定他的罪。
“参见大人。”三人在堂前一字排开整齐的跪下。
“唐昊,本官问你,程煜为何火烧你全家?”娄知府神色威严,开口询问。
唐昊双手抬起行礼:“回大人,程煜因见草民女儿貌美,想纳小女做妾,草民一家不肯,他便强抢小女回府,草民不服状告此人,他却命人放火烧了草民的屋子,除了草民侥幸逃出之外,草民的父母及妻儿全部葬身火海。望大人明察!”说完深深磕了个头后端正跪在原地。
“大人,草民冤枉啊!此人有失心疯街坊四邻皆可证明,他说的全是诬蔑啊,不信大人可以传其他人来问问。”程煜说的言辞恳切,一副自己被泼脏水的样子。
“啪!”娄知府一拍惊堂木:“住嘴,本官没问你,问到你时你再说。”然后看向唐诗颖道:“你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大人,妾不过14岁尚未及笄便被掳进程府,日日遭他鞭打凌辱,妾身上这一道道伤痕皆是证据,他掳的人还不止妾身一人,后院里大多数的人都是他逼迫来的,被他打死的姐妹也不知几何,请大人明察。”说着还撸起袖管给娄知府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痕。
程煜又开口喊冤:“草民冤枉啊大人!这都是这两人的胡编乱造,她不过是嫉妒我宠其他女子就如此诬蔑我,这两人也并非父女,这些都是街坊四邻可以作证的啊!”
娄知府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住嘴!你再胡乱出声本官便先对你用杖刑,什么时候学会闭嘴什么时候停。”
程煜只好不甘的把嘴闭上,恨恨的看着唐昊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