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灏天与慧儿对氼影尊者恭恭敬敬地一拜,然后转身告辞……一路上,沐灏天眉飞色舞地对慧儿讲着刚才的那段奇遇,让慧儿好生惊讶。
这边,氼影尊者正在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旁边的灵童子上前,犹豫着问:“师父,莫非你真想收这女孩儿为徒?”
氼影尊者自言自语地说道:“顺应天命而已,我本有两个徒弟,如今已走一个……这女孩儿与我有缘,再说你今后也有个师妹作伴了……”
灵童子忙说:“我还是习惯就我一人跟着师父。”
老者望着他,摇了摇头。
离开灵霄洞后的沐灏天和慧儿,又继续往右,翻过几道山梁,前面隐隐约约出现缓坡,再远处开始有一些房舍和田园,魏国之境就快到了。
……
与此同时,典签帅周攸元率着一队兵马铁骑,风驰电闪地刚到城门,城门校尉徐大中慌忙从城楼跑下迎接:“典签帅周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何吩咐,差人来说一声就是。”
典签帅周攸元在悒国典签司里,是个出了名的狠人,不知有多少硬汉都死在了他手里,连朝廷中那些文武百官都有些怕他,对他敬而远之。
此刻,他满脸铁青,目光阴沉,扫了徐大中一眼,并不吭声,只对身边的典签副帅艾元瞟了一眼,艾元立即心领神会,对徐大中等守卫大声命令道:“皇太子遇害,立刻封城门,宫中侍卫沐灏天有重大嫌疑,发现此人立刻禀报……”
城门校尉徐大中一听,脑袋“嗡”了一声,双手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盔甲,不由斜眼去看那些守卫,发现守卫也正在偷偷看他,他一激灵,忽然大声说:“是,遵命!”
由于声音太大,马匹上的周攸元不由瞟了他一眼,然后用马鞭指着他说:“你,过来。”
徐大中唯唯诺诺地上前来,对周攸元拱手道:“卑职一切听从周大人吩咐。”
周攸元瞟着他,问道:“见过那个宫中侍卫吗,背着个襁褓?”
“没……没有。”徐大中忙说。
周攸元又问:“有没有其他什么可疑之人,从这城门出去?”
徐大中又摇头:“没有,大人。”
周攸元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守卫,那几个守卫也连忙摇头,他还想问什么,这时身边的副帅艾元对他悄悄耳语道:“沐灏天怎么会走城门,他可是个武功高手,说不定早就从城头上飞出去了,我们不能在此耽搁……”
周攸元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什么,策马朝城门外扬鞭而去,一众人跟随他去,城门校尉徐大中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招呼其他守卫立即封了城门,开始严查过往行人。
在那条通往魏国的官道上,典签帅周攸元带领一众人风驰电闪地飞奔,他领受的是二皇子叶炫之命,亲自带队前去追踪缉拿沐灏天,幸好沐灏天早有预料,否则又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
翌日,周攸元等人的马队渐渐到了悒魏两国的边境,边军将领吴锐率兵挡道,一见是周攸元,连忙拱手一拜:“哎呀呀,原来是典签帅周大人,周大人何事这么匆忙,怎么会来这里?”
周攸元说:“我奉二殿下之命,缉拿叛贼沐灏天,你可看到他从这里经过?”
吴锐一惊,道:“哦?没看见他经过……对了,为何要缉拿他?他不是当今皇太子的红人吗?”
周攸元望着远处魏国的城楼说:“圣上驾崩,皇太子也薨逝,朝廷邸报很快就会到达这里。现在朝廷已暂由二皇子叶炫……这个……你等听着,二皇子叶炫有令,若发现此人,立刻捉拿,不得有误!”
吴锐等将士一听,彼此互看,不明就里,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周攸元拨马率队往回走,副帅艾元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你听命于二皇子叶炫,那……三皇子叶真那边……”
一瞬间,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甚至听得见远处的小鸟啁啾。周攸元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他连忙噤声住口。
停顿片刻,艾元又环顾四周说:“这沐灏天究竟去了哪?难道他耍了花招,又返回了京城?……不对啊,那孩子也不见了,这怎么藏得住?”
周攸元面无表情地说:“皇家之事自有命数,我等少去猜测,回去复命就是。”
回去的路上,有一岔路口,那边道路荒凉,周攸元忽将手一举,道:“停下!”然后自己下马,慢慢走去那条道,蹲下细看,并挥手让副帅艾元过去。
“这里似有马蹄印,沐灏天会不会从这条道过去了?”周攸元自言自语说。
副帅艾元望着这条道说:“不会吧,这条道这么荒僻,而且再过去不远就没路了,他们怎么可能去这里?”
周攸元望着道路远处,但见道路的确狭窄荒凉,于是问:“前面再走是何地?”
艾元说:“应该是昆仑山古楼峰方向,已是罕无人迹之地,且全是大山荒野,人和马匹都过不去的……”
“这样,你带一队人马过去看看,”周攸元说,“这边我先走,在前面驿馆等你,你去看看有无可能发现沐灏天的踪迹,若发现异常,即刻探马来报。
艾元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心里十分地不情愿,但不敢表露,只是双手抱拳道:“遵命!”然后带领一队人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