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
咳嗽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有人听着听着,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忍不住咳嗽起来。渐渐地,花船里面咳成了一片,在场的全都咳嗽起来了。花船里面就这样诡异的传了一夜咳嗽声。
天亮的时候,日常往花船里面送食物的伙夫来到了花船外面,此时的花船安安静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伙夫感觉到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哪怕是没开张的时候,花船上面的姑娘都是叽叽喳喳的。
伙夫在花船外面喊道:“老妈妈,送饭来了勒!”花船依旧是静悄悄的没人回答。伙夫想道:“难道都下船了么,可我这食材该怎么办,那拉回去得放坏了。”想到这里伙夫又朝里面喊了几声,不过花船依旧没有回答。伙夫眉头皱紧,他突然想到某种不好的结果。伙夫招呼了两个抬东西的伙人上去开门,伙人听了吩咐,噔噔噔的上了花船。伙人先是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回答,于是就伸手推门。
花船的门被推开,一股腥臭味传得出来,两个伙人被门内的场景吓得腿软。
一名伙人喊道:“当,当家的,出,出大事了!”
伙夫听见伙人的话,连忙也跑上了船,等到他看到船里面的一幕,也是双腿被吓得发软。只见船里面到处都是血,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尸体旁边还有一块块肺一样的器官,场面血腥恶心无比。
“快,快报官!”
很快,临江府总捕头带着一百余人就过来了,这件事情很大,花船里面死了一百多人,这一百号死的人其中不仅有富家公子,还有县令府爷的少爷,稍微处理不好,只怕他这个总捕头的脑袋都保不住。临江府总捕头的名字名叫袁方,这时袁方带人到了花船外面,并没有立即吩咐人进去,而是先请仵作进去查看尸体。
过了一会儿,仵作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他的对袁方道:“大人,都是因为痨病死的,咳咳……你千万不要叫人进去,会传染的,咳咳……这个花船要烧掉!”仵作边说边咳,他想从画船上下来,这时候传下的袁方却将他阻止了,袁方冷冷道:“你病了,你不要下来,我找人给你叫大夫。”仵作脸色惨白,他急道:“我没病,咳咳……我这是着了些风寒,是风寒,咳咳……咳咳……呕……”仵作说着说着,突然将自己的肺吐了出来,然后一脸惨笑的看着袁方,直挺挺的死了。
袁方见识到这痨病的厉害,当机立断就吩咐人点火烧花船,众人抬来火油倒在花船上面,然后一把火将花船点燃了。
花船燃烧的大火引起了东城里面的众人的注意,大家看见江上燃起的熊熊大火,纷纷议论。人群之中一个老道士怔怔的望着大火,在他眼中,大火里面正有一个红衣女子在翩翩起舞。
红衣女子舞姿很美,她的长相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