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来后,石守业冷笑道:“老家伙一上来就没安好心,他会没有我们的资料?故意损我捧你!”
花双全道:“早看出来了,本道立场可是坚定的,咱们一块经历了多少?这种伎俩是没用的。不过他捏着钱袋子,这事有些棘手。”
“你回去抓紧联系其他几个坞哨,肯定都不爽,大家闹一把。”你想连横,老子就合纵,石守业想了想又道,“听说还有一名副观主,账字房的?”
“没错,姓赵,很可能是赵家的什么旁支。”
“嘿嘿,找他去,我们也来个分化瓦解!”
两人在道观打听了一下,找到赵副观主的所在。
姓赵的是个中年修士,脸很白有气无力的,似乎修为受了折损,一看就是个没前途的。
石守业也不管那么多了,进来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重点是对坞哨士气打击很大,我们是下属没办法,你是账字房的人不能被教字房压住吧!
赵副观主有气无力的问道:“这些就不必多说了,你想如何?”
石守业很干脆:“我的坞哨还有一名坞卒缺额,暂时不补人了,薪饷就孝敬您老人家了。”
他真是有些生气,宁愿舍了五十枚青蚨也不让卞观主伸手。
赵副观主表情生动了些:“这样啊,我倒是能说说话,以后你坞各项开支会如数拨付的。”
私下交易就是这么干脆,石守业总算出了一口气。
赵副观主也开心,他确实修为受了折损,什么也顾不得了,一门心思抓紧搞钱,卞观主弄出这些事端正合他意,肯定还有坞哨送上孝敬。
两人也不想在道观多呆了,直接离开观澜县城,初入时心情美丽,现在看这县城也就普普通通。
石守业边走边交待道:“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听调不听宣,我们是律字房的人!”
大家都是穷惯的,平白少了五十青蚨,花双全也不舒服,叫道:“没错,这可以成为咱们郿坞的第二条规矩。”
“第一条规矩是啥,我怎么不知道?”
“第一条当然是多种桃树,逃之夭夭,彩头好!”
石守业大赞花双全觉悟高,又说:“难得出来一趟还弄出事来了,我们抓紧去找律字房,这才是我们的真正上司!对了,他们在哪里?”
“我打听了,伏虎坊要建设成为新占之地最大的坊市,地位相当于门派里的各房。”
这就相当了不得了,伏虎坊的势力再怎么发展,肯定远远比不上总门各房,估计是作为掌控新占之地的权力中心,地位才会有意拔高。
两人全速赶往伏虎坊,这来回折返又是两天,才到了伏虎坊。
这是第二次来了,伏虎坊已经大变样,巨大的石山一分两半,中间一个完整的大坑!
上次只是远观大修出手,现在看了真是惊心动魄,这才是集伟力于一身啊!
以前的伏虎坊是设在石山内部,现在石山就似如古罗马的露天斗兽场,巨碗从中间分开,各半边碗巨大弧形围拱过来,还不是竖直的,各自往后斜倒一定孤度,看起来摇摇欲坠。
守备也比以前严了很多,两人拿出身份牌经过三重关卡,才上了石山。
从上面望下去,发现这个大坑沉入地表,足有三里方圆,里面堆满了碎岩粉末,极厚极深的一层,跌落下去都很难找到人。
有不少散修在坑里活动,花双全已经来过,解释道:“坊内剧变倒让散修们有了新的搞钱之道,捡破烂!”
石守业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大坑不知埋了多少店铺和修士,还真能捡到破烂。
再看两边的岩山,真如半个大碗,上面有好多豁口,有人正在整修,碗内部也正被一圈圈开出通道,盘旋而上,道边已有店铺开张。
原来的地下坊市变成了露天大坊,倒也敞亮。
门派找这种地方重建,也不觉得晦气。
这些事他们也管不了,打听到律字房驻地,居然在对面的大碗上。
两人又弯弯绕绕爬到半山,通过两边连接的铁索桥走过去,这种铁索桥从上到下建了三处,也就是铺了三根大索,扶手也没有,这是考验修士们的修为了。
一番折腾,终于来到律字房,这种地方肯定没有修士不开眼过来,也就零零落落的有三两个前来办事的。
律字房建在大碗的上半段,比较靠近顶部,沿着坡度整理出三层高台,建了三联排屋宇,也有不少残存的洞穴同样被利用着。
两人来到第二重正堂,由修士通报着走进去。
他们现在也是律字房的人,相当于回到娘家了,感觉特别亲切。
观澜道观风景再好,也是后娘,这才是亲娘!
石守业刚恢复的好心情,等见到律字房在伏虎坊的老大,又凉了半截!
正堂大桌后面居然坐着的是王都头!
那个差事之余练摊,顺便敲诈客人的王都头,
一脸胡须,气质冷酷不怒自威的王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