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修行嘛,脸皮厚些不寒碜!
王首席嘴角再次抽动,你这小子平日不见孝敬,居然敢当面开口要礼钱?老子也很穷啊,落魄的时候都出去摆摊了!
他淡淡盯着石守业,嘴巴慢慢咧开似乎笑了:“随礼倒是有所准备,现在就给你?”
石守业惊了,难道老王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难以置信道:“首席你这么关心我?这都准备好了?”
老王在桌上厚厚公文中找了找,寻出一张扔给石守业,感叹道:“以后你就不归律字房管了。”
石守业赶忙接过来看,大惊道:“这是调令?我要调回营字房,到湖阳郡苇县道观当观主?”
王首席似乎有些开心,叹道:“咱们律字房要失去你这个人才了,可惜啊!”
石守业拿着调令的手抖得厉害:“我这典仪还办不办?收了大家礼钱转身就调走,大伙会不会骂我?”
王首席心中冷笑,就你这样的厚脸皮还怕骂?毫不犹豫道:“不仅要办,你升职了还该加办一场!”
石守业惊了,好你个老王还要火上添油,乌于宇果然没骂错你!摇头道:“都已花了好大一笔灵钱置办酒席了,消息也传出去了,罢了罢了,让大家白吃吧!”
王首席又咧了咧嘴,这次多了些赞赏:“你小子多少还是知道些分寸的,没有昏了头!”
石守业已没有心情闲扯准备告退,被王首席叫住:“本座刚才说你是人才这是真心话。乌于宇的事你处理的不错,观澜河虫灾时也敢搏命。你在律字房呆的时间不长,却没有丢了律字房的脸!”
石守业心里安慰了些,施礼道:“全靠首座关照了。”
“我没有照顾你什么。”王首席也站起来回礼,“你现在也有凝煞修为了,平时少胡闹些。苇县的情况复杂,若有事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王首席一向冷脸,能多说这几句话显然是提点了,石守业顺竿往上爬,问道:“不知谁接手我那里的坞哨哈?”
王首座眉毛竖了起来,冷喝道:“观澜河以南两郡七县不下四五十处坞哨,都要来问我?”
“嘿嘿,明白明白。”石守业赶紧告辞,老王说的很明白哈,他管不过来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
他走出正堂,心情复杂的俯视伏虎坊,比起上次来热闹了许多,两边石壁上店铺在阳光下显得很有生气,就是坑底还是厚厚的碎岩,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有散修在掏弄着破烂。
原本规划的多好啊,伏虎坊已经弄了间成衣铺,黄明的补器铺也可以移过来,包子铺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可以在坊里再开个分店,没想到被一纸调令搅黄了。
这事有些蹊跷,自己怎么会又调回营字房,观澜以南的道观现在不是由教字房管吗?就算陈家和牛家私下达成了什么秘密交易,为何偏偏要把自己调过去?
自己和花双全曾在苇县呆了两天,那地方一片水泽,灵虫很多,花双全还笑称,如果被派到苇县就整日不得清闲了,没想到被这老家伙一语说中了!
他正在感慨,拦腰来了一群修士为首正是金钱彪,他哈哈大笑:“石老弟,听说你晋级了,不会让我们叫师叔吧?”
石守业收拾起心情,笑道:“你们尽管叫,也让我威风威风!”这群人都曾在包子铺开业去凑过热闹。
金钱彪起哄道:“只要喜钱到位叫一声又如何?”
慌的石守业连连摆手:“谈什么钱啊,我辈修士不讲这些俗套!”
“听说你准备大办晋阶典仪?到时可要请大伙热闹热闹。”
石守业掏出一大叠请柬,苦笑道:“早准备好了,你们到时候去吃就行。”
金钱彪翻看着请柬:“咦,这上面怎么没有日期?”
“就是明日,嗯,三日后吧!只有一顿啊,过时没来的就不等候哈!”石守业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既然决定请大家白吃就要抓紧,免得消息越传越广。
“你这小气的,人家都是大摆三天,难道怕我们没有礼钱?”
“说对了,还真请你们白吃。”石守业看大家不解,叹了口气,“原本是要随礼的,刚从王首座那里得到消息,一个月内我要调任了。”
大家听说他要去苇县当观主又是一番恭喜,金钱彪笑道:“咱们同僚一场,礼钱总是要的,每人十枚灵钱出得起,没到的人我也给你张罗了!”
总算见到回头钱了,石守业真的感动了,偏偏就是这些没有利益交集的同僚仗义。
石守业和他们闲聊一番就抓紧回郿坞,还发什么请柬啊,越早弄完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