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空有种玩物般的不舒服,试图推搡,被厉尘沉默地压制。
好一会儿,厉尘才停下,“这么多伤。”
“……”楚江空试图安慰,“都是皮肉伤,没什……”
巨大的力量自脖颈传过来,楚江空下一秒被压倒沙发上,无法撼动的力量让他无法呼吸,厉尘甚至只用了一只手,随后他拿手掌捂住了楚江空颤抖的双眼。
无法呼吸,视野一片黑暗,楚江空被剥夺了全部,生死任由alpha掌控。
窒息之间,他听到嘶哑颤抖的质问声。
“错哪了。”
……
“没……没错。”
脖子上的力道轻了,楚江空倒吸一口气,又在下个瞬间被扼住呼吸,力气更甚。
“错哪了。”
“……没……”
楚江空细瘦的小腿胡乱蹬踹,直到被分开才安静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
“错了。”
一声完全不信的轻笑,厉尘看着脸色涨红的omega,松手了。
漂亮的人都这样,会骗人得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大把的空气进入楚江空的肺里,突然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睛。
薄薄的毯子突然被盖到身上,透着几丝光线,明暗刚好。
Alpha压上来先从里到外享用一番,他们还有很多正事没聊,但易感期里,alpha显然没那么多耐心。
哪里不对。
毯子的覆盖下楚江空看不清厉尘的眼神,否则说什么也要跑的。
“发情期?”alpha语气里藏着近乎癫狂的平静。
楚江空没听到,也说不出话来。
还好是假性易感期,不至于一点控制不了。
告一段落的时候该吃晚饭了,楚江空睡得不省人事,厉尘舍不得喊他。
任人睡到深夜,厉尘才把准备好的晚饭端到卧室。
卧室有个小阳台,厉尘找了张小桌子,把饭菜摆上去,椅子上还铺了软垫。
楚江空晃晃悠悠从卫生间出来,魂不守舍地坐到凳子上,双眼无神地扒饭。
腰软的厉害,他坚持不住,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晚上吃得油腻容易不消化,厉尘做了虾,清炖了牛肉,还炒了青菜。
“别老吃那菜叶子,”厉尘老父亲一样,把虾剥好了,沾了料汁递到楚江空嘴边,“虾很新鲜,尝尝。”
楚江空跟那虾肉大眼瞪小眼,犹豫片刻吃到嘴里,味道不错,但他实在胃口不佳,之前地抑制剂要失效了,发情期来势汹汹,他本来打算找个借口自己过的,现在也不太可能了。
他食欲不怎么样,厉尘看出来了。
Omega团坐在椅子上,那么白那么小一团,可就是这么人畜无害的omega,装傻充愣让人觉得有机可乘,之后单枪匹马活捉了三个alpha。
发情期没食欲,厉尘也不强求,回头营养剂就行了。
“不跟我解释下嘛。”厉尘大概知道楚江空怎样想的,他的做法似乎是最优解,但这最优解里没有厉尘让他很不爽。
“我没有故意瞒你,或是不相信你,”楚江空看着厉尘不怎么晴朗的脸色,“你必须要离开,你在我身边更没人敢动我了。”
厉尘也不吃了,深呼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忍住的不发脾气的,“为什么提前跟我说,那么多人都知道,只有我,跟傻子一样……”
“你会同意吗,”楚江空抬头看向他,“厉尘,我提前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厉尘当然不会,他不可能让楚江空冒这种险,受这种气。
他看着楚江空快能看到肋骨的身板,“你的想法我当然赞成,但没必要这么极端。”
“不极端没人信的,”楚江空摆事实讲道理,“我跟监查局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这次还给自己留一手你觉得他们敢这么大胆吗。”
“现在看来我的做法是对的啊,那人坐不住了,事情马上就要败露,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做掉我,再一盆子扣到监查局头上,每一步我都算到了,现在也好好的从医院出来了,不会有任何意外。”
“对,你永远都游刃有余,”厉尘站起来,语气很颓败,“你永远都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