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张狂笑了声,留他一条命,开什么玩笑,自他被活捉,就已经活不了了,不是在这里被折腾死就是被上面的人折腾死。
“跟踪我很长时间了吧。”楚江空是陈述句的语气。
“之前在飞机上那次也有你的参与,”楚江空歪歪头,“这次领了军令状来的?”
安迪死撑着不说话。
厉尘抬抬手,几个人进来,把之前的电击设备连好。
安迪满不在乎,“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那就说点我不知道的,”楚江空指了指他的脖子,有条很幼稚的项链,“女儿?”
安迪脸色一变,但又想起来那人已经答应了不会伤害他女儿,又不管不顾了,“你就别操心我了,说起来我女儿跟你妹妹差不多大。”
楚江空浑身僵了下,厉尘立刻伸手包住了楚江空冰凉的手掌,“你见过她。”
安迪一心求死,他恶劣撇嘴,“当然认识了,张希文挖她腺体的时候我就旁边,也不能打麻药,小姑娘叫的那叫一个惨哦。”
厉尘一拳打过去,安迪一声哀嚎翻滚两圈,嘴里吐出几口血沫。
他还要继续,被楚江空拦住了。
“都出去。”
厉尘扭头,“你不用亲自动手。”
楚江空扬扬下巴,“出去。”
几个人看了看厉尘,等着他做决定,厉尘抿抿嘴,出来了。
屋里就剩这俩人了,楚江空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锋利而小巧的刀,“我听说移植了腺体泵的人,不容易死。”
安迪知道要遭罪了,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本来想的就是早死早托生,他还在激怒楚江空,“我是不容易死,你那个妹妹就不一样了,那个嫩哟,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是我没那方面的癖好,早就……!啊!……!”
门口等着的人瞬间停止额背,要知道他们来回几个小时,那人也没叫成这样惨。
厉尘皱皱眉,妈的,这房子怎么不隔音呢。
惨叫声持续了几分钟,突然就没声了。
又一会儿,草叫声又开始了,就这么持续了两三轮,楚江空出来了,一丝不苟得,头发丝都没乱,身上带了让人一闻就觉得很干净得消毒水味。
“信息素严重中心,三科室研究员,员工编号是03166。”楚江空轻轻理理衣袖。
话刚落音,宋弥非使了个眼色,有个人点头离开了。
楚江空让开路,“人还有一口气,收拾收拾。”
厉尘把楚江空的手拉过来,捧起来左看右看,“啧,这手指肚上怎么破了个口。”
几个人低头进去,后面的还没进门呢,前面的人就跑出来了。
“呕……呕……”
……
厉尘嫌弃地看了眼,他带的人怎么也是见过大场面,怎么这回这么不靠谱。
他往前两步,被楚江空拉住袖子,厉尘回头下意识安抚他,“没事。”好似忘记了里面正是楚江空的手笔。
只一眼,厉尘眼神好,全看到了。
……
他清了清嗓子,回头,“杵着干什么,把人抬出去啊。”
几个人又硬着头皮进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抬……抬哪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