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辰绝没有怀疑仙长的这个工具不准，我只是先入为主，还请仙长不要介意。”

宁锦辰以为，顾燕认为是她在怀疑那水晶球测出来的是错的，连忙语气诚恳的道歉。

顾燕：“没有介意。”

宁锦辰忽然问：“难道玄云宗里的人比仙长的实力还高吗？”

说完之后，她一想这话有些不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不是，我是说，以仙长的实力，宗门里的那些人应该教不了仙长什么了吧。”

听着这前后不一的话，顾燕没有多加理会，她轻启朱唇。

“学无止境，其实你不用喊我仙长，叫我顾燕就就行了，我之前一直是自己单独修炼的，可能有些地方不是很对，所以也想试试拜师学习。”

宁锦辰点了点头，又道，“仙长于我有恩，锦辰还是不能直唤您的姓名，不如以姐姐相称如何？”

“随你。”顾燕没什么意见。

“那……顾姐姐。”宁锦辰轻唤。

“嗯。”顾燕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当天夜里，为表尊敬，宁锦辰依旧让顾燕住在她的寝殿内，而她自己则是住在临碧宫。

躺在床上，宁锦辰沉默的流着泪。

皇姐……

她一定会报仇的！

画面在脑海里翻飞之际，宁锦辰又记起了在梦境中顾燕要那只鸟烧死男人的那抹笑容。

残忍，天真。

宁锦辰叹了口气，其实顾燕是好还是坏，她不在乎。

而且不管顾燕是如何用意，想干什么，但她确确实实帮助了自己。

在梦境里，她知道顾燕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是为了杀那几个人，阴差阳错之下，让自己有了生还的机会。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她不会过多的苛求别人。

而且顾燕还让自己知道了皇姐的下落，还要带着她一起去宗门拜师学道。

说是要为顾燕当牛做马，但到现在，更多的是她在帮自己。

这桩桩件件，宁锦辰是记了顾燕的好的。

无论日后她要自己做什么，只要不妨碍到她报仇，她都不会拒绝的。

——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出自《诗经·邶风·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