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女侠,伟力归于自身,远比狐假虎威好使。
楝花女儿叶寒枝,我真的谢你。
如此实力的余姐,被太守大人留在府内看顾小妾,郡守府是龙潭虎穴吗?
怎么想怎么离谱。
或许自己是井底之蛙,看不到井外的风景。
“余姐威武,飞上山头那一刻,我想为你写首诗。”
“不用,我不懂诗。”
那算了,省一首。
“刚才是什么密集炸响?”
“看试剑台。”
高一丈三,广三亩六的一整块庞然巨石,安稳坐落在千剑池边。
如同斧劈的石壁上,赫然多了许多孔洞。
透过孔洞,谢嘉宾看到对面夕阳树影下的石阶亭台。
洞穿了!
飒!
谢嘉宾目瞪口呆,何等伟力,人形盾构机?
“飞剑穿的?”
“嗯。”余姐嗯得颇为享受。
“恐怖如斯!”
余姐再次刷新了他对四品女侠的认知。
放地球,突入重兵设防的会场,一人团灭一国首脑不在话下吧?
细看孔洞,谢嘉宾发现了一个点。
“剑气刻意避开了石壁上原有的刻痕与孔洞?”
“等你到了四品,你就能看懂一些石壁上的剑意了,文家有此宝贝,居然没出一个四品高手,可惜。”
虎阜后山,三畏斋。
三畏,即君子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文家世代习儒,崇尚君子,要求家族子弟时刻以君子的言行勉励自己。
此时的三畏斋,聚集了文家老中青三代的君子。
老君子文承善鹤发鸡皮,坐圈椅上闭目养神。
中君子文白石来回踱步,满脸悲愤,俊逸的五柳长须都摸脱了几根。
青君子文可舒跪立在地,涨红了脸,胸腔剧烈起伏,似要爆炸。
沉默了许久。
文家老爷子抬起了耷拉的眼皮,眸光湛湛,“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倘若九儿还在,天下谁敢放肆!
“二十年,你们的官越做越小,稍有难忍之事,就辞官躲在家里悠游度日,现在如何?顾陆朱张还认得你这个文家家主吗?”
“还有你,我的好孙儿可舒,杀婢女嫁祸他人便算了,怎么让人从死牢里出来了?当场打杀,岂不干脆!”
“大父息怒,若打杀了他,那女人定然寻死觅活!到时候朱家来要人,我们不好交代!”
“什么那个女人?她是你大嫂!死就死了,交代什么!你大哥不也死了吗!丢人!丢人呐!”
文白石劝道:“父亲,这些还是细枝末节,关键在土断,倘若真如那猖狂的小子所说,陆家要把我们文家送出去喂郡守,该如何是好?”
“愚蠢!”
文老爷子更怒了,“他能送一个虎阜文家,就能再送一个鹤阜何家,斜塘李家、曲街王家、白马范家、南门齐家谁不人人自危?他陆家送得动吗!记住,我们世家同气连枝,才能抵抗土断!”
“父亲英明,我明日便派人去请各家家主。”
“愚蠢,还是愚蠢!我文家的菁华之气,都让九儿一人得了吗!”
文老爷子摇头苦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