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爷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你没骗我?”
“小爷向来说话算数,骗你又有什么好处。”
二十七岁的小流氓薛洋神色有些无赖地说道。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
十五岁的纯良薛洋魂魄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在脑海里陷入沉睡。
总算把这愣头青忽悠住了,没有想到另外一个我居然那么在意他师父。
既然不能动他师门,那白雪观的宋子琛总可以动吧!
前世如果不是他找来义城,我和晓星尘道长的平静生活,也不至于被打破。
想到此处,薛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直射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转身,脚下的步伐快若闪电,朝着白雪观的方向疾驰而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颤,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
去白雪观路上,经过兰州城时,薛洋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
忽然,他的目光被那悬赏墙上的一则告示牢牢吸引。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上面赫然是仙门百家对他的通缉令。
只见上面书写着:“今有恶徒薛洋,自发叛出师门,毫无悔过之心。其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至极,竟杀害曾家十八口人。
曾家上下,老幼妇孺,无一幸免,其罪当诛。
仙门百家特此悬赏通缉,
望有识之士能将此恶徒绳之以法,以正仙门之风。”
他心下一片冷然,对师门仅剩的一点柔软和眷恋也随之消散。
却没有看到全城百姓不相信他会滥杀无辜,而自发去各大世家请求撤销悬赏令的场面……
白雪观内,一片宁静祥和,宋子琛正闭目凝神,沉浸在修炼之中。
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心底升起,紧接着是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如同乌云压顶,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只见窗外夜色如墨,却隐约透着不祥的气息。
“何方妖孽,胆敢侵扰我白雪观!”宋子琛大喝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形一展,如同白鹤亮翅,拔剑而出,剑尖直指门外,剑光如霜,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
薛洋的身影在月光下缓缓显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宋道长,别来无恙啊。看来,你的修为又有精进,不过,今日恐怕要止步于此了。”
宋子琛看清来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薛洋,你这恶徒,竟还敢来此!你手上沾染的鲜血还不够多吗?”
“哼,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薛洋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降灾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尖所指,寒气逼人。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剑光闪烁,如同两条银龙在空中交织缠斗。
薛洋的剑法诡异多变,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机;
而宋子琛则凭借着深厚的修为和精湛的剑法,一一化解。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剑气纵横,将整个白雪观都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洋心中的仇恨如同烈火般燃烧,他的剑法愈发狠辣,每一击都力求致命。
而宋子琛虽然沉着应对,但面对薛洋的疯狂攻势,也不免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薛洋突然使出一招极为诡异的剑法,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取宋子琛的要害。
宋子琛一时不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了个措手不及,手臂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宋子琛,今日你必死无疑!”薛洋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然而,就在他准备给宋子琛致命一击时,一道耀眼的剑光突然从天而降,如同神祇降临,挡在了宋子琛的身前。
剑光之中,绯月散人的身影缓缓显现,她手持长剑,神色严肃而坚定。
“薛洋,休要伤人!”绯月散人的声音清冷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薛洋看到绯月散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又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坏我的好事!”
绯月散人摇了摇头,叹息道:“薛洋,我相信你一定有必须要杀曾家满门的苦衷,你先放下降灾,随我回梵音谷,我们有事可以好好商量……”
“好好商量?哼!我薛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好好商量!”
薛洋双目赤红,仿佛被无尽的疯狂所笼罩,他声嘶力竭地疯狂喊道:“都给我去死!”
手中的降灾剑在他的挥舞下再次凌厉地挥动起来,剑身划过之处,似有寒芒乍现,瞬间挽出一个欺霜赛雪般的绝美剑花。
此刻的他,虽端得一副清风朗月之悠然姿态,然而其行动之间,却全然行着一种刁钻古怪的杀伐路数,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绯月散人见此情景,心中满是无奈。她深知薛洋如今已陷入癫狂,难以劝服。
为了阻止薛洋继续杀人,绯月散人别无他法,只能咬咬牙,毅然使出自己的绝学七刹剑法,与薛洋对打了起来。
剑影交错之间,强大的气场弥漫开来,白雪观周围的树木全都应风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