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语气客气而疏离,好像两个人从未拥吻过……张伤的心里一阵发酸。
太后属于金玉满堂,属于花团锦簇。
而他呢,属于清风贫岭,属于明月山涧。
不由得感伤。
太后似有所感,望向张伤:“道长,你也到了该当婚配的年纪,若是要娶一位夫人,也望你寻个待颐钏好些的。”
张伤的呼吸一滞:“不会有什么夫人了,张伤,所爱之人不可得,余生,只会把自己当个守鳏的鳏夫。”
“何苦呢。”太后垂下眼眸,望着马车的轮子碾过细石,片刻不停,“终究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你这样的人,应当有十分幸福的一生才对。”
“娘娘莫不是忘了,伤本就孑然一身,娶妻生子更是没有想过,哪有什么合该幸福的命。”
太后一伸手,趁着没人注意,抓住张伤的领口把他往面前一拉,视线交织,呼吸交缠,差一点又要吻上了。
“送到前面郡城,就回去吧,张道长,让颐钏平平安安地长大的同时,也请你平安喜乐,过好自己的日子,拜托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像是眷恋地摸了摸。
而车里的文心,此时在另一边跟江倚说话,也没留意到这边不同寻常的暧昧。
“你真的不进宫?”
“不进。”
“我再问你一遍,你进,还是不进?”
“不进。”
“求你了,江倚,皇上身边什么时候少得了你呢。”
江倚不说话,心里还在想着那对老夫妻。
还有张伤的那句:“你曾经奋力抵挡的,如今为何奉为圭臬。”
“那个皇宫,我再也不去了。”
“江倚!是不是张伤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
另一边,张伤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一点缱绻的情思被打断。
他望向江倚,摆摆手:“可不关贫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