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宴递过去一封信,“刚刚送过来的,我问问小姐的意思。”
望梅略一思索便打开门,“请进吧,小姐在里面。”
赵时宴本以为会被带到正厅议事,没想到被请到了周曼卧房。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修良也在。
赵时宴微扬的嘴角慢慢落了下去。
赵时宴站定后拱了拱手,便把信送上去,“小姐,您过目。”
不知为何,周曼觉得赵时宴情绪好似不太好。
是刚才和修良的谈话被他听到了?
周曼在心里摇摇头。
以赵时宴的个性,哪怕真的听到自己在调查他,估计他也只会一笑了之,根本不会因此生气,而且是...生闷气。
来不及细想,周曼先从望梅手中接过那封奇怪的信,打开看过。
信很简单,却把周曼看迷惑了。
“乔先生,这位傅老爷是谁?”
赵时宴淡淡道:“樊州城第一富商,傅家当家人,傅采仪。”
周曼立即追问:“就是那个传闻富可敌国,仅次于江都沈家的傅家?”
“不错,但是传闻夸张了,傅家虽然富有,和沈家却还是差了许多。”
周曼余光看到一旁的惜竹眉头都没动一下,不禁觉得好笑,转而继续和赵时宴说话:“就算不入沈家,那也是地方豪绅,这样的人却要请咱们赴私宴,你怎么看?”
“来者不善。”
修良也点头道:“咱们不过是普通客商,连傅家的门槛都够不着,小姐,无事献殷勤,当心有诈。”
周曼冷冷道:“绝对有诈,但是,咱们不得不去。”
修良不解:“这是为何?”
周曼笑道:“这封信能送到咱们门上,就说明傅采仪调查过我们,他知道咱们没走,既然没走,现在樊州城最有权势的商人主动向咱们示好,若我们拒绝,别人会怎么想?”
望梅淡淡道:“会觉得咱们有病。”
“是啊,别人会觉得我们疯了,而有心人可能因此会对咱们的身份起疑。”
周曼又看向赵时宴,“乔先生,你说呢?”
赵时宴轻轻颔首,“小姐说的对。”
周曼就等到五个字,且看那人一脸平淡的样子,竟是完全不准备再说什么了。
这人就是在生闷气吧,绝对!
修良直愣愣的问:“乔大哥,你也觉得咱们应该赴约?可既然知道此行有诈,咱们还要自投罗网吗?”
“放心,不会有事。”
赵时宴声音淡淡的:“他们这么做必然是图谋咱们什么东西,没有亮出底牌前,他们不会冒然动手。”
“就算真要动手,也是先礼后兵,他们现在还处在‘礼’的阶段,不然就不会送来一张请柬,而是直接派一队杀手了。”
赵时宴说的很有道理,周曼便也暂时把心放了下来。
商量完正事,修良便退了出去。
周曼喊住赵时宴,“乔先生,关于长江的事,我有几点不清楚,你能给我解解惑吗?”
赵时宴看她一眼,拱手道:“小姐恕罪,乔某身体不适,改日可好?”
周曼心头一紧:“可是前几日的伤?”
“是。”
周曼忙看向望梅,“不是都快好了吗?”
望梅也有些差诧异,“脉象是没什么问题,只怕是伤口还未完全恢复,难免有疼痛,乔先生,可需要我再帮你看看?”
赵时宴淡声道:“无妨,死不了,休息几日便好。”
周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