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见到,马上上前,躬身行礼,这次她依着记忆,行了原太女的拜师礼。
“学生林悦,特来向老师请罪。”林悦一字一顿道。
“太女殿下,这是何意,老朽可担不起殿下一声老师,殿下又何罪之有?”
白太傅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太女殿下今天又要干什么?
“林悦自幼受到太傅教导,太傅终身是孤的老师。”接着又说,
“林悦之前年幼无知,自暴自弃,做了很多糊涂事,辜负了您的期望。
自昏迷以后,才感悟良多,一味躲避终究不能解决问题,学生想重新挑起身上的重担。”
白太傅虽然有所动容,但还是正了正脸色,这些年,太女让她心寒也不是一两次了,单凭这些话,她无法相信。
“太女这几年在外,荒唐事不断,声名狼藉,突然说自己幡然醒悟,又叫老朽如何相信!”
白太傅厉色道,她不想再失望。
林悦想到之前昏迷时,在原书评论区里,读者说白太傅在朝堂上阻碍林筝掌控朝堂的评论。
以及最后白羽谦站在女主林筝身边,将白太傅气得吐出血来,终被二人扳倒的结局中的一句评论。
评论说,白太傅没有错,只不过她效忠的对象不应当是女皇和太女。
对于白太傅,还是不应当有所隐瞒。
“老师,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只不过现在仍未查清,不方便透漏给老师。”
“但学生可以告诉老师,学生这次的昏迷,却是他们的手笔,也正因如此,学生才想反击。”
林悦如实坦白,但却不敢告诉全部,怕太傅知道会打草惊蛇。
白太傅看着林悦坚定而又清澈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女确实变了,起码不再是以前那样。
太傅又想起林悦小时候,小小年纪听话乖顺,和那用功读书的模样,最终还是没狠下心。
“她们?太女可知是哪些人?”白太傅有些生气,她竟不知这些人做了这些事,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老师,这些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林悦不敢说,恐会打草惊蛇。”
“不过还请老师放心,学生定会保护好自己。也请老师给学生些时间,让学生能够证明自己。”
白太傅看着林悦,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林悦与白太傅一出门,便看到了在这里等候多时的白羽谦和他的父亲陆主君。
“殿下,您可算出来了。”陆主君热络地上前,“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二人,原是到了谦儿的书房。”
“这原来是羽谦的书房。”这么老成,她还以为是白太傅的呢。
“是呀,谦儿说,这里安静,又适合摆弄他的花草。”说着,便带着林悦去看那院中幽幽盛开的兰花。
那兰花,原来是他栽的。
“父亲,若没别的事,我与殿下先回去了。”白羽谦出声道。
白父不好阻拦,他本来还想让谦儿领着太女逛逛白府,联络一下感情。
“多谢岳母大人和岳父大人盛情款待,孤也有些累了,就先领羽谦回去了。”林悦出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强留了。谦儿,记住我说的话,谨记本分,照顾好太女。”白太傅嘱咐道。
白羽谦又挽住了林悦的胳膊,低声说,“母亲,谦儿时刻谨记着。”
“岳母岳父放心,羽谦即是孤的夫,孤也会保护好他的。”林悦的手放在白羽谦的胳膊上,认真说道。
白母白父目送两人远离,两人走在游廊上,林悦似是想到什么,在白羽谦的耳边轻声说:
“他们的话,你听听就行,回到太女府便忘了吧,别给自己太大重担。”
她可不想看到白羽谦一个谦谦君子最后和自己的母亲敌对。
大抵是白母的期望太大,压得他产生了逆反心理。
她可不信是评论里说,白羽谦是喜欢林筝才和她站在一起的!
少女的气息拂过耳畔,痒痒的,白羽谦忍不住看过去,两人现在的距离是那样近,近得他都能看到林悦脸上的绒毛。
“还有,你栽的兰花很好看,不管是这里的,还是太女府的。”林悦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