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术师。”范满说着突然从耳朵后面花式夹出一枚硬币。
“啊……”裘海明被这冷不丁的举动一下子震惊到。
“哈哈哈哈。”裘海明笑起来。
范满也笑了,他把硬币握进手心里,两手拍了一下,对着裘海明摊开双手,硬币又不见了。
这段出其不意的表演让裘海明兴奋起来,拍起了手说:“有意思有意思。硬币跑哪儿去了?”
“你看,没有。”范满把两手的袖子搂了上去,露出了他一半的手臂,什么都没有。他在暗示没有藏在袖子里。
正在裘海明纳闷的时候,范满突然站起来,弓起身子,隔着桌子,把身体凑近了裘海明,这意想不到的举动让裘海明感到有些局促和不知所措,接着范满把手放在了裘海明的锁骨处,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几乎让裘海明呼吸困难,他僵直着身体看向范满的眼睛,范满用冷峻的眼神回应了裘海明的视线。这一瞬间裘海明心底升起一股紧张乃至畏惧。
这时范满鬼使神差地从裘海明衣服领子里拿出了硬币,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重新归位,坐了回去。
“哈哈哈。很帅哦!”裘海明回过神来后尴尬地称赞道,刚才范满的举动,差点让他全身冷汗,突然的身体接触让他惶恐,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当然现在知道了,他无非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裘海明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硬币玩法,但是现实中有人为他表演这个,感受很是不同,有种被取悦的感觉。
范满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个是最基础的魔术,入门级的,但是要学很久。”
“你这个,真的。”裘海明由衷地说,“得迷死好多女孩子吧。”
“可能吧,这个如果不行,咱还有其他的。”范满也半开玩笑说道,“总有获得青睐的办法。”
“所以你一直随身携带一个硬币?”裘海明问。
“嗯,习惯了。改不了,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摸出来练练手。”范满停顿了一下说,“有可能不止一个硬币哦。”
“哈哈哈。”裘海明想到刚才的魔术,会意地点点头说,“不会你口袋里装满了硬币吧。”
“也就几公斤吧。”范满笑着回答。
胖哥的老婆端来了土豆丝和米饭,两人夹着土豆丝,边吃边聊着。
“裘警官,你今年多大?我看你很年轻啊。”
“30岁,我去年调到这里来的。”裘海明故意说大了自己的年龄,怕眼前这个男人看不起他。他不喜欢太年轻,他希望自己快点到30岁,30岁对他来说是成熟男人的年龄。
范满打量了一下裘海明,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们的魔术都是学习现有的吧?我看电视上,魔术演来演去基本上都差不多,小一点的都是变鸽子变玫瑰花玩扑克牌,大一点的有消失术、逃生术什么的。”裘海明再次开启话题。
“其实越小的魔术越讲究手法,很精细,很考验人,难度大些;大点的魔术需要借助工具,都是障眼法。因为大魔术范围广,观众要关注到底点很多,有时候会眼花缭乱被魔术师带偏,小魔术的话,观众一直盯着你的手。好多人看魔术都有同一个心态,就是我要拆穿你,我要看你穿帮。”范满耐心地说道。
“那你如果去打牌呢?会不会一直赢?”裘海明笑着问。
“那我早就没手了。”范满笑起来。
菜陆续上齐了,两人就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胖哥又开始炒菜,估计是自己一家人也该吃饭了。
“你们会自创魔术吗?”裘海明问。
“只能说稍微修改一下演绎方法,万变不离其宗。”范满答道,他迟疑了一会儿问裘海明,“我师父,他自创过一个魔术,裘警官,你有没有兴趣听?”
“可以啊。”裘海明用纸擦了擦嘴说。
“我们草台班子后来不干了,师父他们要回家乡去,我是我师父最喜欢的徒弟,快结业的时候,他单独给我表演了这个魔术,但最后也没给我说答案,要不你一起猜猜?”
“噢?还有这种事?说来听听。”裘海明饶有兴趣地催促范满,一旦遇到要考验想象力的时候,人总是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