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哪分什么神仙凡俗,只要酒水够劲,便值得我们前来品鉴一番,我们此行是要去那天南山脉的乌鞘岭,传闻这乌鞘岭即将有异宝现世,不过却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甚至凶险万分,三弟你身无修为,还是不要跟着我们前去犯险,我们明日便会动身,日后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次相逢。”
游青天却是不以为然,对李轻候所说的凶险毫不在意,只听到他说有什么异宝现世,想来定是大为有趣,接着这书生鬼鬼祟祟的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篆,这符篆应是年岁颇久,又被他一直揣在怀中,边缘已经有些破烂,不过这并不影响游青天的得意之色,他压低声音,一只手挡在嘴边,有些神秘的对李轻候说道:
“二哥,不可知我这张符篆是什么?不怕告诉你,我这符篆可是大有来头,唤作神威无上大罗金仙五雷符,是真正的上古神物,只要我把这符篆烧掉,便会天降神雷,即便是那传说中的大罗金仙也会立刻身死,灰飞烟灭,连渣都剩不下!”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
“不瞒你说二哥,其实我不是什么普通的秀才书生,我还精通五行遁法,瞬间便可跑到千里之外,虽然无法用来对敌,但是用来自保绰绰有余,二哥,你们就带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关键时刻,我就把这符篆烧了,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们。”
李轻候本来就是心大之人,此刻又已经伶仃大醉,虽然不太相信这便宜三弟手里的那张符篆,但见他言辞恳切,不似作假,想来是真的又什么保命的手段,于是便大手一挥应了下来,口中称赞:
“三弟,看来你也是有些奇遇呀,这符篆之法向来神异,不过如今的世间早已失传,向来只是听闻,没想到三弟手中竟有如此珍贵的符篆,你可要仔细收好,别被别人看了去,既然你想去看看,那我这做二哥的怎可不成人之美,却不知三弟下榻何处?我们是住在最近的那座醉仙居,今夜你不如就随我们一起在醉仙居歇了,明早一起动身?”
醉仙居?长安城最出名的那座酒楼?在这酒楼住上一宿不知要花多少银子……
游青天听李轻候说他们住在醉仙居,心中却是一阵惆怅,自己身上那几两可怜的银子怕是无福消受醉仙居这般高档的酒楼,只是这书生颇为好面子,当然不会说自己身上银子不够,只听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不用不用二哥,我今日已在别处定好了客房,虽然不缺这几两碎银,但也不能凭白浪费不是,这样,咱们今夜还是各自安歇,明日一早,我便去醉仙居门前候着你们,保证在你们出门之前到!”
见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任真也不曾回来,想必是自己先回醉仙居了,李轻候便喊醒了已经呼呼大睡的吴风雨,三个醉汉相互搀扶,出了胡姬酒肆之后道别一番,李轻候便架着如一滩烂泥的吴风雨回了醉仙居,把他送到了任真的那所天字上房,任真一见他们两个那副醉样,没来由的一阵生气,对着吴风雨的屁股咣咣踹了两脚,吴风雨浑然不觉疼痛,反而口中嘟囔着:
“二哥,我尚是元阳之身,你别带我来这花柳之地啊,我们回去睡觉吧。”
这话一出口,直气的任真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脚把吴风雨踹到了侧房的床上,接着“砰”得一声关上了门,目色不善的看着李轻候,李轻候此刻哪还有半分醉意,尴尬一笑,逃也似的跑了,心道吴兄啊吴兄,四弟啊四弟,你可害苦我了,我在小仙女心里的光辉形象荡然无存了……
第二日一早,吴风雨尚在熟睡,便听得房门“砰”的一声,接着传来任真杀猪般的嚎叫:
“吴大傻,你给我死起来!我刀呢?我刀呢!”
原来任真昨夜临睡之前,把从吴风雨手中抢来的那把青刀当做了宝贝疙瘩一般藏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不曾想一觉醒来,这青刀竟然不翼而飞了……
任真只当昨夜自己睡着以后,吴风雨悄悄溜到了自己房中把那青刀偷走了,偷刀事小,溜进自己房中事大,万一被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或者他色胆包天,说不定趁自己睡着之后对自己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