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以我的名义祈祷,
我希望是一万年!”
殿首瞬间璀璨的星眸瞳孔收缩,由于说话者的事情,警惕的心思逐步放松下来,呆呆看着文采飞扬、唾沫横飞的李达亨,凝望不语。
李达亨一话结束,人群顿时躁动不安,接着响起了持续不断的掌声,男性和女性都给出了他们认为中肯的掌声。
严晓松:“李兄,你这几绝我也不记得了,但是今天这言论之绝,又是冠绝大楚,绝非等闲之人,将来必定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林飞鸿:“苍天待我何其不公啊,既生亨,何生鸿啊?
我还有何颜面去掏失足花季少女与丧偶未亡人的耳朵啊!
邹艾,你瞧瞧,你学学,你就会些诛心之论,除此之外,你还会啥?”
邹艾被喷的不说话,李达亨的有些见解、理论、诗句,仅仅是听到就会汗毛耸立、头皮发麻。
被“乱拳”说“服”的邹艾,罕见的没有反驳,就连开口的欲望的都没有,他不仅有些怀疑——李达亨是权二代,还是他是权二代?
这让邹艾产生荒诞感,是不是他们的身份搞反了,同时产生了一个疑惑,读书真的可以明智吗?
那为什么他不行?一个乡野村夫却可以?
没人可以回答一个人内心的猜测与心理活动轨迹。
当然,这话在大楚以阵为尊的时代里,也不绝对。
李达亨以手扶额,心底嘲笑,这位林兄还真有意思,三句不离掏耳朵,只是这掏耳朵的对象有些耐人寻味。
掏耳朵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只要不像猎狗与“耳道”掏错了位置就行了!
严晓松演技最为夸张,后退三大步,整的他严叔都一惊,只听他变成了老学究的语气:
“呜呼哀哉!
李兄,我愿称你为地表最强的文仙。
诗才震古烁今:人生之不如意十八九……,问渠那得清如许……,他朝若是同淋雪……,这那一句,不是名传千古的诗句?当然,最后一句甚得我心。
哲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刑法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教育,以达到不让世人施行那一次犯罪的机会……,赌博是零和博弈……,这那一条不是看透世俗的智者才能说出的话?
婚姻观举世无双:走不出执念者,到哪里都是囚徒……,求同存异,和而不同……,这……这是多么超前的观念啊!
李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洛阳我罩着你,带你一起抓奸。”
李达亨微微一笑,心底直接吐槽,罩我可以,至于带我抓……的,我谢谢你,算了吧!
众人深深咀嚼李达亨的长篇大论,十来分钟都没回过神来,隐隐只记得那句——如果非要给这三个字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文心不通的人,好。
文心通透的人,妙,妙不可言,真魔性!那么多好词好句与申论,怎么就记住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
李达亨看了看殿首,微笑裂开了嘴:“殿首以为,我这席话,能不能打动女神?”
殿首下意识避开李达亨的目光,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一席雪白的大氅纤尘不染,她避开了回答李达亨的提问:
“李先生这话问的巧了,我又不是女神,我怎会知道她的性格与喜欢,如何判断她是否被打动呢?”
说道这里,她停顿了几秒,犹豫了下继续说:“再说,女神九天之上的人物,行踪飘忽不定,我虽贵为殿首,也是见面不多的,李先生问我这个问题,怕是问错人了。
不过,以我浅薄的学识认为,爱情说的再通透,还得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才行。”
李达亨拍了拍手,为殿首的想法鼓掌,同时顺口而出: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殿首确乃聪慧之人。”
柏业达走到李达亨近前,故作偷偷摸摸的行为,实则放开了嗓门,对准同样跟过来、林飞鸿的耳朵,大声:
“李兄,我觉得你是我们这里……不,我见过的除了儒相,就你文化水平最高,不知你可认得石碑上面的字?”
林飞鸿被嚎了一嗓子,耳朵嗡嗡乱响,却瞬间反应过来,柏业达大庭广众下,问出这样的问题,要是回答不上来,岂不是很没面子,他立马解围:
“柏业达,你耳朵不好,我可以给你掏一掏,不要叫这么大声,你爷爷我还没老。
这石碑上有四种字体,但凡认得两种,学识就远超众人了,要是三种,必定学富五车,如果全认得,肯定是文曲星下凡。”
柏业达:“林飞鸿,你别以为你是儒相的儿子,我就会怕你!”
李达亨余光瞄了眼柏业达,对于他的小心思与两人的争辩没有在意,他左手放在小腹前,右手后背,微微一笑:
“第二个字是南文写就的——生。”
南文是楔形文字,是南大路国家的通用语言,也是北大路国家通用语言、北文的母体,北文从南文演变成北文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变迁。
李达亨读出这个字的瞬间,周围苔藓类等阴暗植物瞬间绽放绿光,又在转瞬间消失。
看到这一幕,三位权二代和女神殿的人全部震惊的看着李达亨,林飞鸿只觉得喉头发热,捡到宝的心理,刺激了应激反应,他下意识开口:
“李兄,你果真有大才,竟然认得南文,这可是北文的源头啊!哪怕是只认得一个,那也是奇才。”
有些话林飞鸿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大楚以阵为尊,而南文天生更加契合种种阵型,会南文代表的意义就是——一代阵王,上限将被无限拔高。
可惜世上会南文的寥寥无几,大楚更是为此成立了南文解密研究会,以求还原出原版本的南文,只是收效甚微。
看到南文的威力以及众人的反应,李达亨停止了第三种文体诵读,而是在
心里默念:
第三个是用碑文写成的——界。
当李达亨在心里念出这个字时,眼前的石碑开始剧烈的抖动,振幅与频率越来越快,最后由于速度过快,在视觉暂留的影响下,高频振动的石碑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一如之前的样子,
紧接着,石碑“嗡”的一声,化为了九道重影,分不清那一块是真正的石碑。
到最后,三合一,九变三,一块石碑化为三道石门静静的矗立在众人眼前。
李达亨不自觉捏了捏衣角,碑文一如既往的强悍,他只是默念,都没有读出来,都显现出了不同寻常。
只是,这种威力巨大的文体,不能轻易在人前动用,觊觎它的老妖怪太多了。
柏业达瞳孔收缩,呆呆的看着三道石门,悄然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严晓松小声嘀咕:
“往生?
这俩字怎么听着那么玄乎呢?”
林飞鸿见三道石门各自“嗡嗡”打开,露出了三道幽暗、深邃的门洞,里面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不知道通向什么位置。
他眼珠爬满血红的毛细血管,纵横交错下,排列的没有规律,林飞鸿的视野变了,他观察的环境里呈现一片昏黄、幽暗、血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