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木门应声而倒,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李达亨身体一紧,几个呼吸过后方才适应。
洞内与右边通道一致,同样的石板阶梯向下。
李达亨仔细看了片刻,里面白茫茫的雾气蒸腾,视线并不清晰,用耳朵听了一段时间,里面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响动和方应。
李达亨感觉这个洞口内有些阴森森,本能的不想进去,只是想到了那位仙中庭老祖,他身体一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前行近1公里,通道走完,一个无门的洞口出现。
钻出门洞,李达亨被眼前的一幕震头皮刹那一紧。
前面是一个地下溶洞,溶洞内不时有小水滴从钟乳石上滴落,方圆面积将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诡异的是,融到内全部放置一具具棺椁,棺椁没有棺盖,视线上移,棺盖在最上方用绳索吊住。
而棺椁与棺盖之间,用钢丝绳悬挂的是一具具风干的尸体。
半个足球场该有多大,整个是7140平方米,半个就是三千多平方米,就是这么大的面积,每个角落,都摆满了同样的画面。
恐怖的视觉冲击效果下,还有冰冷白雾的触觉感知,时不时的水滴声,这些感官共同刺激下,惊悚的成分占少比例,而更多的是阴森的氛围。
李达亨的运动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周围的白雾涌动,视线朦朦胧胧,他想走出头,看看这个相当于是“副墓室”的溶洞有没有离开的路线。
每走一个地方,都会有千奇百怪的的各种死尸,尸体有男女老少,而且死法各不相同。
少部分走的安详,大部分面带痛苦。
这种氛围呆久了,李达亨为了身体的平静,强行打断大脑的发散,他反问自己:这不就是档次稍微高一点的鬼屋吗?
但好像感受又不完全相同,鬼屋是明知道有吓人的死物、活物、道具等,它的恐怖程度是可控的。
而在这里,恐怖完全来源于眼睛看到的东西,从而产生的联想。
恐惧来源于未知,真是一点不错!
更为致命的是,这里的恐惧完全不可控,根本无法想象会出现什么事物,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感觉到肾上腺素作用在神经上,由尾椎骨传输到大脑皮层,李达亨轻轻甩了甩头,企图掐断大脑不受控制的联想、想象、自己吓自己。
李达亨呼了口气,嘴里冒出茫茫的白雾,与周围的白雾结合在了一起,他加快脚步,打算快步走完这段“曲折”的路线。
“咯咯……咯吱!”
走到溶洞中间,前面一片白雾,以人类的肉眼,无法分辨前面有什么,视距大概只有二十米左右。
听到突兀想起的“咯咯”声,李达亨身体紧绷,本能的纸人化,以防备有可能的偷袭。
目前为止,经过对两扇门的“破坏”获取的熟练度,他觉得脉阵?纸人使用起来最为得心应手。
这不是说其它四种脉阵不厉害,而是对“纸人果实”的熟练度更高,更有安全感。
保持大腿的高强度紧绷,李达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视线一段段前进,白雾里,朦朦胧胧似乎有一团黑影。
李达亨心头一动,三个纸人离开他的身体,迅速原路返回,一个飞向墓室,站在“玻璃幕墙”前的角落里。
一个飞向黄金地窖,躺在两堆黄金中间。一个穿过对开拱形石门,来到通道,贴在冰崖谷的石壁缝隙里。
做足准备后,李达亨继续前进,朦胧、静谧、诡异的氛围里,他看见了一间普通的农房矗立。
农房有凸肚窗、铁质手拉环木门、烟囱,整体使用红泥粘合而成,在墙壁的下方,有一道用石灰粉刷白面。
木门前还有两个门枕石,也叫门墩,门墩上方连接红漆的圆木,圆木作为承重柱顶住从房间内延伸出来的房梁。
李达亨暗暗点评一番:老式农村构建房,结构简单,制作取材方便,整体下来不贵,还耐用,性价比高是它的特点,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的话就比较老土了。
建造没有个性,布局太过质朴,最终要的是没有使用一些高端技术。
李达亨靠近木门,离的越近,越是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女子“咯咯”声,还有各种杂乱的“咯吱”声。
听得牙酸,听得令人头皮发麻。
深呼吸一口气,李达亨助跑往前冲,一脚踢开木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木门“哐当”一声,迅猛后退,露出了里面的光景。
正对木门的是一个祭拜财神的高位架,架子上摆放早已发霉的水果贡品,以及只剩下少许的红烛。
红烛上方,有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位李达亨不认识却神威凌凌的男子。
男子头戴皇冠,身披黑衣,手持一杆长槊,长槊手柄上镶嵌一颗颗小小、密集的珍珠。
一见这位男子,李达亨就心头一震,眼前这幅画像,在阵蚌大殿,他脑海内自动浮现过!
这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阵蚌大殿浮现有关于他的记忆?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副墓室这种地方?
为了看的更仔细,他的不自觉的穿过晃荡的木门,来到农房大堂。
经过自己的校对,李达亨越发相信,画中的男子就是蚌阵大殿中那副在脑海内自动浮现的男子。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凭空出现我的脑海里?
李达亨缺乏线索,无法揣测,只能暂时压下这一连串问题,只是本能的,他认为,那些蚌女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李达亨越想越不对,五个巨蚌,两个化成了人形,其它三个为什么没有化成人形呢?
是放置巨蚌的主人分不同时间段放置的?
还是五个巨蚌早就全部化成人形,另外三只故意装作没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