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吧。”

“吃了吗?”刘曼问。

“刚洗了澡，等你来就没睡，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吃的。”

“没事，我就来看看你，你等下再补觉好了。”

“嗯，你晚上七点有课?”吴晨强睁着干涉、疲乏的眼皮问。

“是的，我等下就走。”

“以后晚上有课，就不要两头跑了，既累又影响工作。”

“想你了，忍不住过来看看你呀。”刘曼一边说，一边用有所保留的微笑掩饰自己的失望，她觉得一日不见之后，吴晨丝毫没有和她一样的想见到对方的热情。

见吴晨实在困得很，刘曼从包里拿出一份在来的路上买的白切鸡，说:“我先放冰箱了，记得吃的时候热一下。”

“好。”吴晨说时，眼睛几乎已经睁不开了。

“我先走了，明天再聊。”

吴晨拥抱着刘曼，用抱歉的口吻说:“好的，我不送你下去了，太困了。”

“没事，你睡吧，我走了。”

这是吴晨和刘曼交往以来，他第一次没有送刘曼下楼；下楼后坐在车里的刘曼，虽见到了吴晨，可觉得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为什么不给恋爱留点空间，就像创作水墨画时留点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