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愣了下:“大兄,你问我不是白问了?我哪里懂这些,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这么说,跟着屈宗他们,你以后不能随意打人了,不过你的名声会变好。
跟着景氏他们,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不过以后说不定会被张淮找机会给砍了。”
“大兄!你可别吓我,好端端砍我做甚?
我也就打打自己的仆从,又没有违反律法。”
红云摇了摇头:“没用!若始皇帝真下诏征集粮草,而粮仓粮草又被盗。
为了完成任务,张淮必然将目光放在我们身上。”
“那就站在屈氏那边,红中子也说了,不出十年秦国必乱,我们先收买人心,说不定也能混个王国。
嘿嘿,到时候大兄做王,我当公!”
“此事真假难辨,不过得未雨绸缪,你派些人去附近县探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红中子此人。”
“是!”
红中子来桐柏县不过区区一个月,却在这么短时间就拉拢到张淮和屈宗,这不得不让红云怀疑其来历。
方时没想到红云会派人去附近县查探,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太在乎。
到了这一步,他相信只要红云不是傻子,都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利用舆论战,而在此之前,他要慢慢将湖村贞子的故事告诉桐柏县百姓。
从红府离开后,方时重新回到摊位上。
令人没想到的是,摊位边还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道长,你终于回来!”
方时一脸疑惑:“诸位是有何急事?为何不能等明日一早再来?”
一名胖妇人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发出“吱吱吱”的声响,明显是压力过重:
“道长,吾夫最近变得很可怕,原先对吾爱搭不理,最近突然变得对吾甚好,还时不时带点稀罕玩物回来。
你说是不是在演戏,吾又该怎么办?”
“对你有利,又何必在乎其是否在演戏;对你无利,你就只当他是傻子,又何苦去戳穿而得罪他?
不仅你不知他是不是做戏,我也不知!若他能演一辈子,他就是真的。
若他是演戏,无非就是想骗你,让你上当,你就装出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算是哄小孩玩。
若他是真的,你如此做法也能让他觉得自己付出有所回报,互惠互利之事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李婶,你管他是不是演,你也演给他看不就好?”
“哈哈哈,你这就强人所难了,李婶要是能演出贤惠样子,我倒立拉屎!”
“滚!”
胖妇人狠狠瞪了众人一眼:“我本来就很贤惠,还用演?”
话落,胖妇人转头对着方时:
“道长,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总觉得别扭。”
“习惯就好!其实你一直在演戏,面对贵族或官员,你敢表露出自己的不满吗?
你不敢,因为你已经习惯!
是不是演戏无所谓,你只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够在当下发觉自己的念头即可。”
“多谢道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必去追究世间真假,真也好、假也好,都不过是戏。”
“正是此理!刚开始肯定会难,坚持下来就会好……”
话音未落,方时猛得站起身,满脸不敢置信望着夕阳:
“血色落日!这、这怎么可能!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方时拿起桌面上的长剑,急匆匆向外面走去,脚步看起来异常慌乱。
“道长,出了什么事!”
“贫道要离开一段时间,告诉所有人,接下来日子夜晚不要出门,听到任何声音都当没听见。”
“道长!道长!你倒是说说发生何事了?”
眼瞧着方时越走越远,众人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道长怎么看了眼天空,就急匆匆走了?今天天上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