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条快哭出来,这是真的不是演的:
“晚上不能去湖村,要吓死人的,道长都被吓跑一次。”
“那不是假的吗?”
“可看起来是真的!有些事你明知是假的也会被吓到。”
“额……”
想起盗取粮仓那晚发生的事,张淮觉得还是不去湖村比较好:
“也好!我今晚在南城门等他!”
“是!我现在就去通知他。”
话音未落,八条一溜烟跑没影。
望着八条离开的方向,慎明眼里的震惊一直未消散:
“张县令,这算怎么回事?他这是装的?”
“唉……”
张淮长叹一声:“这便是戏道,红中子称之为演戏。
现在整个桐柏县大部分人都在演,有时候你看到有人在大街上打架,那很有可能是装的。”
“啊?”
明慎等一众墨家子弟张大嘴巴:“什么意思?全县大部分人都在演戏?斗殴也有可能是假的?
张县令,你这都不管吗?”
“管什么?怎么管?”
张淮苦笑一声:“真真假假谁又分的清?下令他们不许演戏,他们就真不去演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演给我看?
这样也不错,大部分人都想成为贤人,所以他们很多都演良善之辈。
自从红中来了之后,县里极少有人违反律法。”
“这样也可以?”
一名年轻人惊讶出声:“不对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都想演戏了?”
“好玩呗!能骗到别人,他们就高兴,看到别人像傻子一样被自己耍,大部分人都会开心。”
“若是装出一副被耍的样子呢?”
“那就是两个人都高兴。谁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演的,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你们想具体了解戏道,只能询问红中子。”
明慎对着张淮躬身一拜:“有劳张县令,今晚吾等与你前往南城门。”
“可!”
张淮也是头疼,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人开始演戏,而且越来越逼真。
有时候他自己都恨不得加入其中,演一个圣贤君子。
从县衙离开后,慎明等人看着路上行人,总觉得这些人都是在演戏。
一名年轻人晃了晃自己脑袋:“夫子,吾现在怎么觉得行人都是在装模作样?”
“我也是!夫子,看那边有两个妇人吵架,我也觉得是在演戏,这该怎么办!”
“夫子,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
明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吾也不知这是为何,或许今晚见到红中子便能得到答案。”
明慎有种感觉,这戏道或许会像墨儒一样,传遍整个天下。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戌时三刻,张淮等人来到南城墙上静静等待着方时。
而方时也没让他们等太久,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方时换下大红袍,身着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的样子犹如厉鬼。
方时随手拿着一根布条将头发绑好,随后对着张淮行礼:
“拜见张县令!”
“此乃秦国御史大夫明慎,也是秦墨钜子,其身后均是墨家子弟。”
“兼相爱、交相利!”
方时眼神一亮:“贫道红中子见过诸位居士,今晚能见到墨家子弟,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