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左峙示意大家喝茶,然后低头缓缓饮下自己的一杯。
大家面面相觑。
毕竟现在身在符箓阵中,实在揣摩不出左峙本意,甚至这个“左峙”到底是不是那个“左峙”都不好说,自然不敢动他的茶水。
左峙默默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思绪显然已经飞在远处。
大家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后面的事情,但是时间就一点点的过去了——
左峙并没有再说什么。
“左先生,请问后来呢——”顾子雨忍不住问道。
左峙的思绪从沉思中回来,他两手一摊,无奈道:
“我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我说过的,我也是被困之人。”
“您这样的能为,怎么会被人困住呢?”
“因为困住我的——
就是我自己啊。”
左峙指着自己,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原来他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困在“山河墨卷”之中。
这“山河墨卷”本来是左峙自己的法器,用来记录他的一些重要诗作,以及存储一些重要材料。
可是左峙自己却把出入法阵的办法,忘的一干二净。
但是他清楚的记得,是他自己将自己困在这里。
阵中没有时间感,左峙感觉自己困了很长时间,但是说不上具体多少时间。
当顾子雨说他本身就是上古时期的人,如果那样算起来,至少有几千年之久,把左峙自己也吓了一跳。
然而更多的线索实在没有找出来。
最后四人见从左峙那里找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就开始分头探索这里四周。
“山河墨卷”较“乾坤珠”小很多,基本上就是这草庐周围不到五十步左右的范围。
四人试着向四方走了走,须臾间就从另一面回来。
看起来无论如何走,都只是绕着这个草庐转圈而已。
于是四人又重新坐回草庐,看着桌上的茶水,默默无语。
这时顾子雨忽然连拍自己的脑袋数下,一脸懊恼的表情。
原来他在百无聊赖之际,忽然醒悟自己面对的是上古大文豪,自己一向最推崇他的诗作,此时面对面,反而忘了讨教。
于是他向左峙提出很多关于诗作文赋方面的疑惑。
左峙此刻重新焕发神采,三言两语就将顾子雨的疑惑解答的清清楚楚,把顾子雨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不是已经成了青云山的掌门,此刻当下就要拜求入左峙门下求学。
左峙也同时问了一些这千年来的情况,对过往种种有了一些了解。
又聊了片刻,顾子雨想起石壁上的那四首诗,就问左峙这些诗的情况。
因为这四首诗之前他并没有见过。
这几句话却引起左峙的注意。
他让顾子雨把这四首诗念了一遍,沉思片刻,再抬头时,眼睛中已经充满了亮光。
“关键可能就在这几首诗中。”
“左先生,您想到什么了吗?”
“嗯。这几首诗,每一首写就的时间,都非常特别,比如第一首《山》,是我在中了贤良科,准备进京前,写好送给飞燕的,意指两情相悦,以山间美景为证。
第二首《河》,是我被小人陷害,被发配充军前,留给飞燕的,希望情如河水,绵绵不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