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消息上屏的习惯，解锁后，先入眼的就是乔芮的ID，幕阿序。

“消息来了。”我抬头看向季哲。

季哲点了点头，示意我划开，我打量了眼信息区的那一排男男女女，从未有一刻看一条信息有此刻的凝重感。

乔芮只回了三个字，“比命重。”

“我可以知道你们相识的经过吗？”我想这是个拖延的好办法，两个人的故事，用文字诉说起来，能有多长就可以有多长，我可以趁这段时间一一排除嫌疑人。

乔芮没让我失望，但给我的时间不长。

乔芮刚出国时，对陌生的坏境很抗拒，性格内向的她把一切都埋在学习里面，长年累月，这些情绪压抑着她，渐渐地形成了抑郁症，她必须靠吃药才能保持冷静。

而就在这个时刻，高中的同学给她发来了一个论坛贴子，这一下子就打开了她的新天地，她开始隔海与国内保持着信息通讯，用熟悉的文字，写着彼此都能懂的段子。

但是这些对于她的病情，并没有用处。

她的药还是不能停。

直到，一个ID叫“清风和酒”的人出现，她发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懂她的人。

清风和酒就是杨序。

他们在论坛保持了近一年的联系，才交换了聊天ID，乔芮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分享给杨序，杨序会陪着她开心，难过。

她笑，他笑得更开心。

她哭，他哭得更难过。

“你为什么比我还难过？”许多次后，乔芮忍不住问他。

杨序说，“因为我难过自己不能为你抗抵所有的不悦。”

那一刻，乔芮的情绪波涛汹涌地袭上心头，眼泪再也忍不住，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第二天，乔芮顶着熊猫眼找杨序负责。

杨序问她，“一辈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