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乔芮以为自己花了眼，看着屏幕上清晰的五个字，她在含着笑回复，好的。

然而，界面出现了一排灰字：阿序撤回了一条消息。

乔芮顿时羞耻地也点了撤回。

“时间不够，我要上课了，姐姐，下次我再给您讲。”接收到这一条消息，乔芮的头像就暗了。

季哲轻轻拍了拍我，指着离座的一位女生道，“她刚才哭了。”

“唉……是她吗？”我问道，目光离开手机时，只看到一道背影，长发飘扬，消瘦的身形，如一道行云流水，融入人流中消逝而去，而那个座位正是刚才我坐过的那个位置。

我顿时激动地说道，“我刚才和她说过话。”

季哲走到电脑前，大概是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是程序已经重新启动，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我愣愣地思考着乔芮和杨序，他们太像了，像得像一起生活了数十载的夫妻，两个人都有温柔的面孔，有温柔的笑，有对这个世界一切的美好，淡淡的，不张扬。

这样的两个人不应该分开。

不论乔芮为什么要骗我，我相信这背后肯定有某些她无法抵抗的原因。

现在，更需要知道的是杨序为什么要骗乔芮。

我再次拨通了那个座机，杨序今天下午没班，我提出有哪里可以找到杨序时，电话里可爱的女生说，去广场吧，他喜欢在那里画画。

我挂断电话，发现季哲还留在原地，道，“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会员什么的吗？”

“室内攀岩。”季哲认真道，顿了一下，道，“你要去找杨序？”

“不能再这样拖拉了，我想直接跟他说。”我将手机扔进包里，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必须要让他们俩个将话说清楚。

“我大概知道了解杨序的心情。”季哲忽然说道。

我看向季哲，季哲的目光正看着我，“如果女方比自己优秀，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不敢告诉她，我喜欢她，如果她身边有更优秀的人，这四个字就变得非常廉价了。”

这种心情，不正是我对谭蔚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