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几年,墨翟几乎踏遍了中原大地。
这天,墨翟站在山顶,看着漫天通红的晚霞,南飞的大雁突然让他有些想家了。他俯视着苍茫大地,突然感觉很累很累,有些力不从心。这些年自己到处游说,劝各国不打仗,可是战争并没有就此停止,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此时的墨翟,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既然如此,与其让战争无休止的打下去,不如尽快结束战争,实现天下统一,这样百姓才能休养生息,真正过上好日子。”这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墨翟心里蹦了出来。
后来的几天,墨翟一直在琢磨这事。
墨翟脑子里思索着:“无论政治、经济还是军事,如果一个国家想真正强大起来?靠什么?靠的是领导层的战略眼光、还有实施富国强民的政策。可这些,又靠什么呢?归根结底还是靠人才,那么如何才能得到人才?靠教育!那我就开设学校,搞教育!……”
说干就干,墨翟火速召集了2000名弟子,亲自参与策划,从选址、盖建校舍到课程设置,事无巨细,墨翟皆全程参与。
最终,墨翟和弟子们将校址定在云梦山。
云梦山位于马栏河滨,后来的HEN省HB市淇县西部。马栏河,又称清溪,水清如碧,波光粼粼。云梦山则是峰峦叠嶂,林木葱郁,山谷幽深,云雾蒙蒙,神秘莫测。山中有谷,谷中有洞,洞外涓溪潺潺,水瀑飞泻,遮闭洞口,洞内则曲折蜿蜒,别有洞天。
一年半后,墨翟和众弟子们以山洞为中心,向外拓展了若干建筑,整个山谷已成为一个庞大的建筑群。至此,这所神秘的书院正式成立,墨翟亲自提名书写了书院的名字,名日“鬼谷子”。
书院结合2000多年后的很多教学方法,分别设天文、地理、数学、物理、演讲辩论、军事、器械、奇门遁甲等课程。
墨翟还邀请了好友王诩来负责书院的日常管理和运转,此后,墨翟一心研究教学,很少踏出“鬼谷子”学院。
说到墨翟和王诩的关系,那还得从5年前说起,那时两人相遇于鲁国国都曲阜。
当时的鲁国,因为孔子的影响,创办私学已经成了一种风尚。孔子在中国历史上最早提出人的天赋素质相近,个性差异主要是因为后天教育与社会环境影响。因而人人都可能受教育,人人都应该受教育。他提倡“有教无类”,创办私学,广招学生,打破了奴隶主贵族对教育的垄断,把受教育的范围扩大到平民,顺应了当时社会发展的趋势。
这王诩可不简单,他是楚国人,王氏,名诩,别名禅,又称王蝉、王利,道号“鬼谷子”。王诩天赋异禀,聪明绝顶,从小刻苦读书,成年后成为闻名于世的学者,可谓是真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关键是他还非常精通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治国之道。
那时王诩正在鲁国办学。墨翟听说这位千古奇人后,特意前往鲁国曲阜,去拜访王诩。
墨翟见到王诩,心里却是惊叹,只见那王诩:
身材魁梧,声如洪钟,伏犀明峻,辅角丰秾,耳轮厚大,鼻准圆实,步履稳重矫健,行动谨慎有力。奇怪的是,如此伟岸端正的男人,额头上却有4颗硕大的肉痣。
墨翟上前作揖行礼道:“翟久闻先生盛名,今日有幸一会,激动万分,望先生多多指教。”
王诩笑着说道:“先生不必过谦,先生乃当世之大才也,名声早已传遍九州。先生创立的墨学,自成一派,所宣扬的主张和观点甚是精妙,必将名垂千古啊。今日得见先生,三生有幸也。”
此后的3个月,二人每天喝酒、品茶、聊天、下棋、出游,几乎寸步不离,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彼此视为知己。
后来墨翟慢慢的向王诩讲述了后面两千年的历史,提到了未来的科技,以及物理学、化学、数学、天文学等理论知识,最后还讲了自己的经历。王诩听完后,默不作声,3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第四天早晨,他才来到墨翟的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早年听李耳讲学,觉得他无为而治的思想过于多消极。想不到世间万物,皆逃不过定数啊!看来李耳先生大彻大悟,早已看透了这世间的本质。”
墨翟安慰道:“先生不必难过,虽说人未必能胜天,但人生苦短,既然来世上走一遭,我们总要积极争取,应该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留下点什么,才不枉此生啊。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后人去解决吧。我们现在的好榜样,就是后人的希望。”
墨翟接着又说:“人类社会能够不断的发展进步,归根到底还是人才,而人才靠什么?就是靠教育,先生现在做的事情,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啊。我的那个时代,不分贫富贵贱,所有人都可以读书,也必须读书……”
深秋时节,王诩邀墨翟一起去游泰山。
除二人外,随行的还有王诩的妹妹婉筠。这个婉筠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从小跟哥哥一起读书写字,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不光如此,她还特别喜欢骑马、射箭、舞剑,武艺超群,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说不定早已拜相封侯。
墨翟确实听管家和下人们说过王诩的这位妹妹,虽然在府上呆了几月,可惜只顾天天跟王诩谈天说地,居然从未与她见过面。
婉筠的登场确实让墨翟有些意外。
婉筠完全没有古代妇女的那份矜持和小心翼翼,只见她骑着一匹高头白马,腰间挂汐羽宝剑,身后背恋蝶弓,光彩照人,一身行伍打扮,是个阳光可爱的女孩子。
如此另类的女孩子让墨翟瞬间感触很深啊,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豪迈自信的女子了,风格很有几分现代女性的味道。一晃多年过去了,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墨翟目光的少许逗留,倒是让婉筠这个女孩子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墨翟转身进了马车,王诩看出了他表情的变化,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
从曲阜到泰山,也就3天的车程,王诩和墨翟一行停停走走,顺利游玩了山水,一路好不快活。
婉筠看墨翟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少女的心事,有时像晚霞,令人脸红却笑而不语;少女的心事,有时像头发上淡淡的青草香气,变成了风才能与你相遇;少女的心事,其实谁也猜不透。
墨翟游历多年,至今仍然孑然一身。这样一个外貌与智慧都是天花板级别的英雄人物,有哪个少女能不动心呢?其实墨翟刚到王家的时候,婉筠就已经每天偷偷看他了,每次偷看后她都会脸红心跳,然后又偷偷跑回到闺房中浮想联翩。这次出行,是婉筠最快乐的日子。
这天傍晚,一行人来到泰山脚下。大家车途劳顿,在小镇的客栈休息,准备第二天就登泰山。
晚饭过后,墨翟在河边散步,遇上了同来散步的婉筠,二人相伴而行。婉筠笑着问:“翟哥,你长得也不丑啊,干嘛不娶妻?难道没人喜欢你吗?”
墨翟说答道:“这事有点复杂,我行走江湖,风里来雨里去,过的都是刀尖上的日子,哪敢想那种事情!倒是你,这么漂亮,也该找个婆家了,你那性子,到时候可别欺负妹夫……”
婉筠羞涩的说:“谁要嫁人了?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嫁,也要嫁翟哥这样的大英雄。”说着红着脸往前跑了。
墨翟心里一怔,心想:“这妹子确实不错,文武双全,不管在什么时代,这样的女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是自己确实没敢从这方面想过。”
分神中,“嗖”的一声,一支箭射了过来,直穿墨翟左腹。机敏的墨翟一个就地打滚,躲过了另外几支箭。
墨翟抬头一看,几个蒙面杀手已经手提利刃朝自己扑了过来。墨翟顾不了箭伤疼痛,手提长剑左劈右刺,边打边撤,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这时一道白光闪入人群,人影闪过之处,瞬间五六个蒙面人已倒地。原来是婉筠闻声赶到,她杀出了一条血路,边打边扶着墨翟撤退。若是在平时,这点人根本奈何不了墨翟和婉筠,可是现在墨翟身受重伤,而且对方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虽然竭力恶斗,但依然占不到太多便宜。
战斗还在继续,敌人越来越多了。没过多久,墨翟和婉筠体力有些不支,二人均已多处负伤。
最后敌人把二人包围,身后是湍急的河水,二人已无退路。
这时,一个头戴斗笠面纱的男人骑着马走了过来。揭开面纱,男人开口道:“公孙兄,别来无恙啊!不,应该叫墨兄。”
墨翟定眼一看,心里一惊,原来是柏阳,他居然还没有死。
墨翟说道:“柏阳兄,我们的恩怨和这位姑娘无关,请你放她离开,我任由你随便处置。”
柏阳并没有理会他,淡淡的说道:“拜墨兄所赐,我家没了,全家几百口人身首异处。国也没了,我成了亡国之君。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这辈子最喜欢、最信任的朋友,为什么要害我?”说完平静的举起了硬弓,眼神却犀利如钩,充满了杀气。
墨翟忍着剧痛站起来答道:“柏阳兄,你要杀我,我不怪你,确实是我害了你。我是宋国彭城人,你要攻打宋国,去屠杀我的国人和家人,就是我的敌人,我只能如此对你。可惜我们今生做不成朋友,希望来世有机会做真正的兄弟,那时,我们再大碗喝酒,不醉不休!来吧,柏阳兄,能死于你的箭下,我死而无憾。”说完墨翟张开双臂,挡在婉筠前面。
柏阳拉开弓,泪流满面,咬着牙说道:“国恨家仇,不得不报,墨兄,来世再做兄弟!”
一道金光如闪电般的飞向墨翟,直插心脏,墨翟微笑着说了句:“柏阳,欠你的,我还给你了,如果还不够,就下辈子再继续还。”说完往后倒了下去。
婉筠搂着墨翟,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柏阳收起弓箭,大声说道:“公孙疆已死,今天大仇已报,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说完扬起马鞭,带着手下疾驰而去。
过了许久,婉筠流着眼泪,呆呆看着墨翟的脸,就觉着自己突然失去了全世界。
这时天已黑,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婉筠为墨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捡起地上的宝剑,说了句:“翟哥,你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说完就挥剑朝颈部抹去。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只大手及时抓住了婉筠的手腕。
是墨翟,他居然还没有死。原来,柏阳还是念旧情,最后一刻下了决定,故意射偏几寸,没有射到心脏,给他留了条命。
婉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紧紧握住墨翟的手,激动得笑了起来,然后又像个小女人一样,投在墨翟的怀里哭泣个不停。
这时王诩等人赶到,急忙将再次昏厥的墨翟送回客栈。
客栈里,郎中表情凝重。只见墨翟脸色苍白,处于深度昏迷中,身体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身上的2支箭虽然已经拔出来了,但是墨翟失血太多,生命危在旦夕。
婉筠身上有伤,仍然一直守在一旁,心里焦急上火,嘴唇干裂得像块树皮。
王诩突然大叫起来:“墨兄有救啦,墨兄有救啦!”
大家都看向王诩,等着他的答案。
王诩接着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跟墨兄探讨医术的时候,他提到过未来的人生病了,是将药物输入人体的血管里,还说人的血液也可以输入到别人的血管里。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输入?用什么工具?这个事情怕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家赶紧想,赶紧出主意!”
王诩急得搓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踱来踱去。
王诩对着众人说道:“我想,那至少得有根管子吧?怎么解决呢?”
婉筠突然兴奋的喊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以试试鹅毛,鹅毛的羽柄是中空的。”
王诩拍手称赞道:“妙啊,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来人,还愣着干什么?速去找只鹅来,人命关天啊!”
不一会儿下人抱了只大肥鹅走了进来。
婉筠立即上前从大鹅身上挑选了几根羽柄又细又长的鹅毛。
王诩拿来小刀,将羽柄两端削得像针一样尖细,接着又命人拿来醋进行消毒处理,最后把几根羽柄巧妙地拼接在一起,这样管子就成功制作完成了。
接着王诩又说道:“稍等一下,现在还不能送血。墨兄曾经还对我说过,不是所有人的血都能共用,人的血液分了好多种类型,只有类型一样的血才能共用。”
婉筠这时着急了:“哥,那要怎么做?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王诩想了想说道:“根据墨先生教的法子,现在快去打几碗清水来,我们要滴血辨认。”
王诩又接着说道:“我们须将墨兄的血分别滴在几个碗里,然后大家分别也滴血在这些碗中,稍作观察,如果某个人的血液和墨先生的血自然混在一起而不凝聚成血块,就可以用,反之则绝对不可以用。”
于是大家准备了6小碗清水,按照王诩说的步骤进行了操作,可惜的是有3只碗的血没有凝聚成块,其中就有婉筠和王诩的。
王诩正想挽起袖子进行放血,婉筠突然接过管子说道:“哥,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婉筠就拿着管子坐到床边,轻轻抬起墨翟的手臂,然后用布条把自己手臂和墨翟的手臂绑到了一起,她的手臂在上,墨翟手臂在下。
王诩看妹妹还带着伤,不忍心让她再放血,但见婉筠态度如此坚决,就欲言又止,没敢再劝。
婉筠将管子的一端插入了自己的手腕静脉,另一端插入了墨翟的手腕静脉。血液果然顺着羽柄管而下,进入到墨翟的血管里。
还好,墨翟之前告诉过王诩,人的血液还分血型的问题,血型输错了会引起溶血反应,溶血反应是输血最严重的并发症,可引起休克、急性肾功能衰竭甚至死亡,真的好危险,如果漏了血型这个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郎中见差不多了,就劝婉筠停止了输血,并为二人包扎处理了创口。
一炷香的功夫,墨翟的脸色逐渐红晕起来。
这时郎中长叹道:“老夫自幼饱读医书,行医40多年,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的医术!神奇啊!真是神奇!”说完又开了几副药方,交代了相关事宜,告辞而去。
时间又过了几日,墨翟已恢复了意识,就是身体还是虚弱。婉筠一直守在墨翟的床边,给他清洗伤口,喂他吃药。
这天深夜,大家都去睡了,只有婉筠仍然陪在墨翟身边。墨翟突发高烧,头上冒着汗珠,口里说着胡话,一会叫热,一会又一个劲的叫冷。
婉筠正用热毛巾帮墨翟擦着身子,墨翟忽然一把抓住了婉筠的手,口里喃喃不清。婉筠虽说性格豪放,但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面对如此喜欢的男子,小心脏顿时狂跳不止,脸上不禁泛起阵阵红晕。
后来婉筠实在太困,就趴在墨翟的肩膀上睡着了。她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墨翟的手指,一头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洒满墨翟的胸怀。
墨翟梦见自己又变成了龙一,牵着妻子的手漫步在林荫小道上。微风徐徐,感觉妻子的长发拂过自己的脸颊,一阵熟悉的女人香让自己心旷神怡。
在梦中,大床上,他深情的吻着妻子,一头扎进了妻子的怀里,他把脸埋进双乳间,享受着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宁静。
一个月后,强壮的墨翟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一行人终于登上了泰山。
站在泰山之巅,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人心潮澎湃。墨翟和王诩看着这苍茫大地,都有些激动和兴奋,二人在泰山顶上长谈了很久。最后决定就此别过,王诩继续回曲阜办学,墨翟继续游历各国。
墨翟单独跟婉筠做了告别,二人也谈了很久。墨翟不是没有动过情,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就像当初对欣儿一样,只能把爱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最后,婉筠含泪扬起马鞭,消失在墨翟的视线里。
此时,山的那边若隐若现的有歌谣传来:
人生恰若相逢,诉幽衷。怎奈西风萧瑟太匆匆。
坎坷路,奔何处?叩长空。社燕泪涟凄眷送秋鸿。
……
一晃五年过去,如今王诩受墨翟之邀来“鬼谷子”办学,婉筠也来了。三人再次相遇,真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宴席上,王诩道:“墨兄,我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用我的道号来作为书院的名字,这让我受宠若惊,惭愧惭愧,万万不敢当啊。”
墨翟笑着答道:“邀你前来,我是认真考虑过的,一来王兄办学多年,无论是教学还是管理,你经验都非常丰富。二来你这些年办学,早已名扬四海,我是利用了王兄你的影响力啊,哈哈哈……”
从此,鬼谷子书院开启了中国教育史上的奇迹之门,从这里毕业的学生有: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吕不韦、白起、李牧、王翦、甘茂、乐毅、毛遂、赵奢等数百位精英,其中,八名学子最为知名。
苏秦,苦学3年,致力于纵横之术,倡导合纵说。曾游说六国合纵御秦,使秦不能向东扩张。苏秦为纵约长,佩6国相印。后来归赵,赵肃侯封为武安君。合纵的形成使秦兵15年不敢出函谷关。苏秦一时风光无限,几乎以一人之力改变了中国历史。
张仪,学成之后,以连横之策被秦惠文王重用,并两度出任秦相。多次出使山东六国,以连横之策游说诸国,以破合纵之策,使各国纷纷由合纵抗秦变为连横事秦。张仪被秦惠文王封为武信君。
毛遂,学习纵横之术,后来成为赵公子平原君的门客,他自荐出使楚国后,促成了楚、赵合纵,声威大震,被平原君视为座上客,可以说一时风光无限。“毛遂自荐”这个成语,就是出自他的典故。
商鞅,学成后辅佐秦孝公,执政十九年积极实行变法,使秦国成为富裕强大的国家,秦国大治,史称“商鞅变法”,是法家代表人物之一。在法家论著中记载,商鞅著有《商君》29篇,是由商鞅的言行和思想汇编而成,是法家学派的代表作品之一。书中主张依法治国、重农抑商、重战尚武、重刑轻赏,贬斥儒家学说、纵横家及游侠。
白起,学习军事,学成后熟知兵法,善于用兵,长平之战,重创赵国主力。辅佐秦昭襄王,屡立战功,为秦国统一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受封为武安君。与廉颇、李牧、王翦并称为战国四大名将,后位列武庙十哲。这武庙十哲,是指唐朝开元十九年唐玄宗为表彰并祭祀历代名将所设置的庙宇,它以周朝开国太师、军师姜子牙为主祭,以汉朝留侯张良为配享,并以历代名将十人从之。左列:秦武安君白起、汉淮阴侯韩信、蜀汉丞相诸葛亮、唐尚书右仆射卫国公李靖、司空英国公李勣。右列:汉太子少傅张良、齐大司马田穰苴、吴将军孙武、魏西河郡守吴起、燕昌国君乐毅。
吕不韦,学成后开始经商,后将秦国质子秦异人带回秦国,扶植其成为秦庄襄王后,后被拜为相国,封文信侯。吕不韦领兵攻取周国、赵国、卫国土地,对秦王嬴政兼并六国的事业作出重大贡献。庄襄王去世后,迎立太子嬴政即位,拜为相邦,尊称“仲父”,权倾天下。
从鬼谷子学院走出去的众多优秀学子中,孙膑深得墨翟真传,在军事方面取得的成就是最大的。
这孙膑心思缜密,不但聪明好学,还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的超能力,可惜性格非常内向,不爱说话,不善社交,老实巴交的样子很像禽滑厘,二人惺惺相惜,关系非常要好。
孙膑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就是舍友庞涓。这庞涓有些小聪明,善于察言观色,心机较深。孙膑每天与庞涓同食同住,表面看二人亲密无间,算是同窗好友,可暗地里庞涓却一直把孙膑视为竞争对手,上学期间没少给孙膑下绊脚,只是心不设防的孙膑一直蒙在鼓里。
后来庞涓离开书院时,曾对同窗好友孙膑说:“我下山去谋求发展,如果当了官,一定来接你。”
谁料庞涓在魏国当了大将军以后,早把孙膑忘了。孙膑却傻傻的在山上耐心地等着庞涓来接他。
有一天,下山办事回来的禽滑厘告诉孙膑:“庞涓在魏国已经被封为大将军。为什么他还不来叫你下山呢?等下次我见到魏王,给你打听打听。”孙膑本就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听禽滑厘这么一说,连声道谢。
没过多久,禽滑厘恰好有事到了魏国国都,就对魏惠王说了孙膑的事,夸孙膑很有军事才能,并进行了推荐。魏惠王深知鬼谷子书院乃是天下人才的聚集地,听后感到非常高兴,于是有一天对庞涓说:“听说军师有个关系很好的同窗叫孙膑,是兵法家孙武子的后代,只有他知道十三篇兵法的秘诀。军师为什么不把他请来呢?”
庞涓本来就非常嫉妒孙膑的才华,他听魏魏惠王这么一说,更是从原来的嫉妒变成了恨。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对魏惠王答道:“我确实知道孙膑有才能。可是,他是齐国人,亲戚本家都在齐国。咱们把他请来做将军,如果他为齐国打算,那怎么办?”
魏惠王听了这话摇摇头说:“军师此言差矣!这么说,不是本国人就不能用了吗?”
庞涓被魏惠王问得哑口无言,想了想后,只能不情愿的说道:“既然大王要叫他来,那我即刻就写信!”
这样,魏惠王就派人拿着庞涓的信请孙膑去了。
孙膑来到魏国后,第二天就去拜见了魏惠王。魏惠王和孙膑一番交谈之后,觉得孙膑果然是难得的军事奇才,于是准备直接拜孙膑为副军师,和军师庞涓一同执掌兵权。
谁料魏惠王的这一想法,让庞涓更是接受不了,彻底刺激了他埋藏在心里的仇恨,心想:“自己打拼了那么多年才坐上这个位置,凭什么他孙膑刚来就能当副军师?”
于是庞涓故意对魏惠王说道:“孙膑是我的师兄,他确实比我优秀,怎么在我的手下呢?不如暂时让他做个客卿,等他立了军功,树立了威望,我就让位于他,给他当个副手吧!”
魏惠王一听庞涓这话,也觉得道理,就同意了。
可实际上客卿虽然地位比一般的大臣高一等,但却是个没有实权的官位。即便这样,孙膑仍然非常感激庞涓,每天忙前忙后,听庞涓的使唤,诚心给魏国做事。”
有一天,大家在一起喝酒闲聊的时候,庞涓不经意的问孙膑:“你在这儿做了官,家里人还在齐国,为什么不把他们接来呀?”
孙膑悲伤的答道:“双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是叔父把我养大,后来叔父在逃亡中也不知去向。我的两个堂哥孙平、孙卓目前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庞涓听了孙膑这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并立即产生了一条毒计。表面上却表示怜悯,长叹息道:“唉,兄台真是个苦命的人呀!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有我一口吃的,必定有你吃的。”
这话让孙膑感激得热泪盈眶。
几个月后的一天,孙膑正在办公。忽然,有一个齐国口音的人来找他。来人对孙膑说:“我叫丁义,一直在洛阳作买卖,令兄托我带封信给先生。可我到了鬼谷子书院后,听说先生在这里。所以,我就一直找到这里来了。”说着,拿出信来交给孙膑。
孙膑打开信一看,原来是堂哥孙平和孙卓写的信。信中说,目前他们到了宋国,叔父已去世,现在兄弟俩日子过得非常艰难。齐王正在把旧臣召回国去。他们准备同孙膑一起回去,好重振家业。
孙膑看完信后,大哭了一场。丁义劝说道:“你哥哥叫我劝你快点回去,大家可以骨肉团聚。”
孙膑道:“我已经在魏国当了客卿,有重任在身,不能说走就走。拜托你先为我带封信去报个平安吧。”于是,他写了一封回信,托丁义带回去。
谁能料到,这一切全是庞涓的设计好的毒计。
接着孙膑的信自然是被魏国的士兵搜了出来,交到了魏惠王的手里。魏王知道孙膑想家了,非常担心他会离去。
此时庞涓又在旁边扇风道:“孙膑要是回到齐国,当上了将军,说不定就会向我们开战了!我去劝劝他,他愿意留在这的话,大王就重用他。如果他不干,那么,既是我举荐来的,就交给我去办吧!”
魏惠王听后也只能表示同意。
庞涓刚从王宫里出来,立刻就去见了孙膑,并问孙膑:“听说你要回齐国去,有没有这回事?”孙膑说:“我堂哥来信,叫我回老家去,可是我怎能离开这儿呢?”
庞涓假惺惺的说道:“你离家已经有好些年了,确实应该回家看看。不如你向大王请两个月的假,回去和哥哥们聚聚,祭祀一下祖先,马上就回来,这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