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若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哇哇乱叫,子悦才意识到自己力道太重,慌忙松开了手。
李宛若揉了揉被掐紫了的手腕,缓缓地把那日在晴翠山,李语蓉如何被樵夫挟持,又如何偷偷叫她过去救人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黄子悦。
黄子悦没料到自己拼命要抓的人,阴差阳错被自己的侍女救了,也是十分无奈。
他重重地敲了李宛若脑壳,“你如今也是翅膀硬了,这么大事情,居然瞒着所有人!”
黄子悦下手的力道很重,李宛若揉了揉脑袋,委屈地为自己分辨道,“我不知他就是袭击你的人,早知道,我…..我就不救他了….”
说罢,眼泪便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他见李宛若分外自责,忍不住宽慰她道,“不知者无过,不用难过了。”
李宛若脸上挂着两行泪珠,十分委屈地问黄子悦“这些歹徒,他们劫持周贵女干什么?”
“或许是看上绮娘的美貌了吧!”
李宛若觉着有些牵强,“若仅仅为了美色,什么时候动手不好,偏选春祭这一日?什么地方不好,偏选这百官云集,守卫严密的晴翠山?”
黄子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事没那么简单。”
“若不是为了美色,那这个事情,十有八九同她父亲周太傅有关!”
“周俊贺?”
“周太傅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是朝中升迁最快的宠臣,得罪的人也不少,只要查查最近同他有较深过节的人,可能会有些线索。”
“最近跟他有过节的...........”黄子悦喃喃自语道。
忽然,李宛若抬起食指,指着屋顶,惊叫道,“难道是.......”
黄子悦知她想说的是裴天青,忽然黑下来,“不可能,我舅父不是那等阴险小人,你不可胡说!”
李李宛若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黄子悦虽然斥责了李宛若,但他心里未尝没有一样的想法。裴天青是朝中元老,他自然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但难保他的副将,门生,疑惑是族中年轻气盛的子弟,为了报复周俊贺,雇人行凶。只是若真是裴氏的人干的,他们应该知道那天周绮娘是跟自己在一块儿的。为何那群刺客,对自己都下的死手,刀刀致命?
黄子悦一时没了头绪,此时也无心睡眠,便索性起床更衣,早早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