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祝愿转身走进酒吧。
冬夜寒风刺骨,如刀割般锐利,穿透衣物直抵骨髓,让人不禁打起寒颤。而星辰则熠熠生辉,犹如点点闪烁的珍珠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之上。
季南尘站在原地,不禁感受到一种宁静而又深邃的美,仿佛所有的喧嚣都被这寒冷的空气冻结,他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清冷而独特的冬夜。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打破了这份宁静。
“口出恶言易,回收难知悔。唉,这么好的女孩你都拒绝,活该单身。”陆毅打趣道。
季南尘淡淡的瞟了一眼他,不言。
“我刚刚可是听到了全部。”
闻言,季南尘眉头一皱,薄唇微张吐出两个字:“陋习。”
“你先别在意,我可是听到了你为她擦眼泪,给她消食片,为她换菜等等。我怎么没见过你对其他姑娘这么细心?”
他本可以不解释给陆毅听,但他解释了。大抵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是顾一点的老师,帮她,不应该吗?”季南尘答。
“应该吗?”陆毅调笑着说,“你要真不喜欢我可就上了。这姑娘有爱的勇气和放下的决心,更有不屈的灵魂。我很钦佩她。”
他见季南尘没反应,眉头一挑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两步。果然,季南尘伸手拦住他。
“她是个好女孩,你若只想玩玩就别去招惹她。”
陆毅问道:“她好,你怎么拒绝了?”
寒风阵阵吹袭,离他最近的枯枝,叶子在空中盘旋,最终缓缓落在他的脚边。
季南尘垂眼看去,眉间带着淡淡忧伤。他说:“爱情就像树叶,不是绿了就是黄了,最终逃不过凋零。”
陆毅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道:“你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吗?更多的不是前车之鉴吗?”季南尘喃喃自语。
祝愿回到位子上,许佳宜和楼山青等了许久。她默默的看着祝愿孤身走进来就已经猜到大概。
祝愿一声不吭,拿起酒杯又狠狠灌了一口。
“咳,咳,咳。”冰凉的酒水侵入她的喉间,来不及反应她被呛到了。
她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至嘴角,此刻她的样子实属狼狈。
祝愿伸手想拿起酒杯,许佳宜见状挪开道:“你不能喝了。”
祝愿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楼山青起身道:“让她喝,我去买醒酒汤。”
他的语气不太好。
许佳宜将祝愿环抱着,温和的安慰道:“不就是个男的嘛,他拒绝你是他没眼光,不识好歹。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女孩子没必要为了些臭男人埋汱自己。”
“佳佳,他直接拒绝我还好,但他说……说我的爱很……很廉价,还让我……让我不要……自取其辱。”祝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
许佳宜见了更心疼,她稍用力的拍了拍祝愿的胸口。
“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说!廉价,自取其辱,亏他还是个高知分子,懂不懂尊重女生。”许佳宜愤怒的说。
祝愿哽咽的说:“佳佳,我决定了我不喜欢他了。”
“好,我们不喜欢他了。”
许佳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决定放下爱意怎么可能口头说说就成功的。必定会经过一段难熬的时间。
一周后。
这一周里杨平宣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顾一点的父亲也出差回来,每天接送顾一点。她和季南尘很少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