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和卡帕尔第商量的交易，他手上有你需要的资源，或者信息，是不是？”瓦尔登判断，“我踢爆了你藏起来的雷，现在你不得不来找他提交最终的报价。”

“没错，而且你猜怎么着，我本打算圣诞之后再开启试炼的。”维佴顿浑身湿透浸泡在水里，冻得嘴唇发紫，“在我的设想里不会是现在这样，在我的设想里没人会泡在水里等着被淹死。”

瓦尔登垂下魔杖。

[小心，

倘若失手输掉一场，

难免把命儿丧。

若无此本事，

就乖乖把路来让。]

最终他把维佴顿丢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话：

“既然这样那就各凭本事收拾，不再波及无辜我们再自相残杀也不迟。”

从黑湖中涌出的流水湍急，温室眼看不保，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帮忙驾船把两位院长种植的珍贵草药转移到城堡。德姆斯特朗的怪船此时在洪水泛滥中也只是一叶扁舟，舵手惊险地躲过几处暗潮漩涡，收起主帆，停靠在了城堡二楼走廊。

此时水已经漫过瓦尔登的膝盖。

斯普特劳教授看见瓦尔登出现在船舷一侧大为惊讶：“瓦图？你怎么在这？”

瓦尔登还未开口，体型巨大的海格教授抱着怀里抖成一团的大黑狗牙牙就冲了出来，“让一让，我俩要吐了。”在场的人都慌忙避让。

“一言难尽，劳驾，搭把手。”瓦尔登伸出手，隆巴顿教授和“狼鸦”过来把他拽上了船。

维京船内的风格比外层还要粗犷得多，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桅杆和连接船帆密不透风的篷索。瓦尔登惊讶地发现这艘船没有船舱，之前在远处看以为是通往船体内部入口的地方实际上是毛毡帐篷。船头船尾堆满了一盆又一盆的草药，斯普特劳跟德姆斯特朗的教练指挥着学生们你来我往不断搬动着，瓦尔登根本没有地方下脚。

船身还在不断摇晃，瓦尔登往里面走得磕磕绊绊，“德姆斯特朗谁的英语好一些？”

“我。”一个久经日晒面皮发红的寸头男生答道。瓦尔登一手抓住这人，另一手逮住接着要去帮忙的“狼鸦”，生怕在颠簸的船上摇晃一会儿就找不见人了，

“图尔萨斯！”瓦尔登对两人喊到，“图尔萨斯的心脏是什么？！”

德姆斯特朗的寸头男生不假思索地回答：“图尔萨斯是北欧传说中的巨型海怪，躲避亚尔夫海姆和约顿海姆的战争前往了米德加尔特隐居。它的心脏是‘Tursaansyd?n’，象征航行所需的运气与保护。”

那替换诗句的语义就是：航行所需的运气与保护可以平息蔓延的黑湖潮水。

手背上的拍打将瓦尔登的思绪打断，“狼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大串话。

气氛尴尬了片刻，两人同时看向他们的临时翻译。

“呃，渥尔弗拉姆在说：‘如果你能笃定判断这是第二个项目的话，解决之法要下到那湖里才能知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那男生又用“狼鸦”使用的语言询问了几句，得到了肯定。

“带我过去。”瓦尔登打出手势。这次“狼鸦”不用翻译就明白了，他大力地拍着瓦尔登的肩膀，跟自己的船员兼同学们叽里咕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