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被噎得说不出话:“所以你——你的确知道——”
“当然,我想我大概知道《瓦兰察的宝藏》这回事。我还知道无论是温菲尔德、沃克尔还是法国的沃伦对于你们这帮孩子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在你们那么小的时候就告知真相——他们明明有得选,结果偏偏要从一开始就破坏你们上学、交朋友、打闹嬉戏等等成长的乐趣和体验。”
现在生气的是卡帕尔第了,他唾沫横飞地表达着观点:“无论是你,还是那三个法国小孩,我观察过你们。看看你们的样子,半吊子的小大人,会说话的寻宝猎犬,在没有足够判断能力之初就被赋予了一个目标,却又始终不具备实现目标的全部能力。”卡帕尔第突然停下话头,闭紧嘴巴盯着瓦尔登,似乎在等待他的反驳。
瓦尔登只是看着他。
“你不打算跳起来激动地反驳我吗?”卡帕尔第试探地问,“夹杂一些奥地利或者匈牙利俗语,控诉我‘对你的家族不敬’之类的,你的法国堂兄弟就是这么对我的。”
“不,我并不想。”瓦尔登也有些纳闷,仔细思索一番,“我妈妈也曾说过类似的——当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连珠炮弹一样——她说我可以选择,选择不接受家族的任务,选择不做一个瓦图。”
“听起来你妈妈是一名伟大的女性,而且她非常爱你。”冷静下来的卡帕尔第如是说,“我没见过她,但沃克尔一直很佩服他这位大嫂。”
瓦尔登挥手打断了他:“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叔叔的朋友?”
卡帕尔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一个有国际事务背景的前魔法部高官,入驻霍格沃茨进行管理。”卡帕尔第摊开双臂,“还有比我更合适关照你的人选吗?”
“不是‘狼鸦’吗?我以为……”瓦尔登想起了那天罗尼的话。
在城堡里面,或许只有卡帕尔第才能做到跟每个人都能流利沟通。
这个多国通正在瓦尔登眼前露出狡黠的笑脸。
“渥尔弗拉姆,‘狼鸦’,是你的人。”他早该想到的,瓦尔登苦涩地抱怨着,“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跟我说呢?闯进我家那天?”
“如我所说,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我跟你非亲非故,也就不打算再在你身上增添更多的负担了。”卡帕尔第沉着平缓地说,“在……巫师界的政治中,我获取到支持的阵营构成很复杂。他们紧盯着一些人和事不放,而我只能居中进行最大限度的操作和调整,就像驾驭马车。”
瓦尔登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一排小蜘蛛从角落里自上而下经过。
“我叔叔还好吗?”
“沃克尔的麻烦更直接一些,人倒是很安全,我只能说瓦图家族这几年急于求成。”卡帕尔第撇了撇嘴,“听着孩子,”卡帕尔第凑上近前,“要用批判和质疑的眼光去看待事物,既然你已经身在事件之中了,那命运之轮就不会停息。接下来的事情我或许能够帮你,或许恰恰相反。总之谁都别想着只靠自己扛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