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的福，在他们注意到我和今年的风云人物关系亲密之后，我的地位可以说是直线上升。那些家伙之所以没一窝蜂地打听你的信息，是因为他们都已经从我这里听到了。”

“你没打着我的旗号答应他们什么吧？”瓦尔登扬起眉毛。

泽塔娜特意放下餐刀，笑着轻拍他的手腕：“别傻了，亲爱的。等咱们两个的关系真到了那种程度，我再大肆挥霍也不迟。”

瓦尔登顺势举起杯子饮下一大口蛋奶酒。

他和泽塔娜的关系长期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谁也不曾主动打破，未来如何去发展，他其实不太打得定主意。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女生再大一些之后都会出现特定周期的情绪起伏，没有任何一本书讲过这个。

用餐完毕，麦格教授带领全场人员起身。乐队出现在角落里的演奏区，有大提琴、管风琴、两支黄铜管，一套架子鼓和几把吉他。大家向演奏者们致以热烈的掌声，许多人进入了舞池。

“别错过第一支曲子，我们？”泽塔娜握住瓦尔登递过来的手，一起走进灯火璀璨的舞池。瓦尔登一手揽在泽塔娜的腰际，另一只手与她牵在一起。

“你搂得真紧。”泽塔娜故作惊讶，试图调侃让他下不来台，“还以为你会用‘绅士手’呢。”

“相信我，能做到用手背或者虎口支撑舞伴还能把舞蹈跳好的人寥寥无几。”瓦尔登坦然回应，“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先保证你在舞池里的安全。”

乐队演奏出一支悠扬欢快的曲子。瓦尔登牵引着泽塔娜在舞池中潇洒自如，吸引了无数目光。他在舞池中看见了爱德华·卢平和维克托娃·韦斯莱，爱德华的舞步不太灵光，总是会踩到维克托娃的脚尖，惹得这个红头发的小姑娘颇有微词。卡帕尔第正在和斯普特劳教授跳舞，他活像是一只灰白色的老猫头鹰，围着斯普特劳转个不停。“狼鸦”渥尔弗拉姆与斯蒂芬妮两人的舞蹈跳得热情十足、火花四射，瓦尔登经过他们时忍不住咧嘴笑了。

麦格教授孤零零地矗立在舞池边缘，目睹着眼前欢欣的光景触景生情，神色有些落寞。这里上一次举行圣诞舞会还是十五年前的三强争霸赛。

当时的人如今未必都在，当时的事如今未必都被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