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终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奔逃，边逃边鬼叫。

也有承受不了这样的画面而瘫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昏厥过去的也不在少数。

“还醒着的爬到我面前，我不杀你们，谁敢逃，我杀谁！”

林愿拾起木棍，此时的他俨然一尊杀神。

他的话被夜风送到流民们耳中，那些侥幸得活的流民惊恐万状，但刚才的杀戮犹在眼前，他们不敢不从。

陆陆续续有七个人爬了过来，远处几个悄悄地趴在地上装死。

“把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装死的杀了！”

林愿抬手指着装死的几人说道。

“不要！饶命啊！”

那几人吓得一激灵，连滚带爬来到近前。

“你们运气不错。”

林愿伸手指了指乌斯剥下的鼠皮、被丢弃的内脏还有之前吃剩下的兽骨。

“想吃吗？”

“想！”

有人战战兢兢道，尽管害怕，可腹中的饥饿也是实实在在。

“那就乖乖听话！

从现在起，你们十个就是我的奴隶，听明白了吗？”

林愿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中木棍沾染的血液已凝固成黑色，尽管尖端已经钝了，但他们却害怕地磕头如捣蒜。

“伸出你们的右臂！”

林愿握着辛巴赠给它的狮子牙，将其抵在第一个人的肩膀上而后狠狠扎了下去。

“啊！”

随着惨叫声响起，狮子牙表面燃起火焰将伤口烫平，并留下一枚血红色的牙印纹身。

林愿给他们十个人逐一打上烙印，说道：“记住你们的身份——‘决绝之牙’，从现在起你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从牙一至牙十。

哪天你们的表现令我满意了，你们才能恢复自由之身并拿回你们的名字。”

说完，林愿才示意他们可以进食。

他们如疯犬似的哄抢，林愿并不阻止，只是静静看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乌斯有些看不下去。

“因为越往后，越疯狂。

今天为了一顿吃的来了不下二十个人，明天呢？后天呢？要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

你看着吧，流民们很快就会分出三六九等，然后自发抱团，我不过是做了他们将要或者已经在做的事。”

夜晚的普鲁平原上寒风很大，这十人不得不报团取暖才熬到天明。

昨夜死在林愿手中的流民尸体大多消失不见了，他们究竟葬身于野兽腹中还是入了人的肚子无人知晓，谁都不会去提及。

“吃饱了就不想起来了是吗？”

林愿抄起棍子对着他们不停地抽打。

这十人脏不拉几，身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每个人都瘦得皮包骨头，远看就像一具具干尸。

“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为流民的？”

“家里没粮了。”

“被强盗攻破了村子，全家就剩我一个活的。”

“帝国催缴，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