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准备去律所应聘实习律师。马上就有正式收入了。

“股票也差不多要解冻了吧？这漂亮国的调查时间怎么就这么长呢？”

程莫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在漂亮国的券商经理约翰的电话。

对方答复，政府的反垄断调查已到尾声，这几个月就会有结果，耐心等候。

程莫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吸完一支烟，将烟头灭在烟灰缸里，皱眉自言自语道，“就算差不多解冻，也来不及交这物业费吧？”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咋又来啦？”

程莫恼怒地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烦不……”

没等他说完，一个女孩一阵风似的闪进了屋，“我瞧瞧！我瞧瞧你这屋！”语气甚是兴奋地说着，在屋里四处逛起来。

她年纪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上身穿件白色真丝衬衫，下面是一条深色高腰直筒裤，脚下搭配着一双黑色低跟鞋，脑后甩动着马尾辫，一副都市年轻女白领装扮。

“你谁呀？……”程莫跟在她后面瞪眼问。

女孩个子比较高，穿着低跟鞋有一米七，衣着精致，身上的香水味道也挺好闻的。

但这就可以随便闯入别人家里吗？

“这你的卧室？”

女孩根本不搭理他的提问，翘直一双修长的腿矗立在主卧门口，翘首朝里张望着，啧啧道：“这也太乱了吧，这床毯子是多久没洗呀？地上丢那么多脏袜子，味道不难闻吗？”

“我来是睡这间房吗？”

她又走到次卧里去摸了摸床上的席梦思垫子，毫不客气坐上去试了试弹性，又顺手摁开了墙壁上的中央空调的开关。

空调凉风马上从天花板上的数个出风口习习送了出来。她伸手对着风口方向感受了一下风的凉度。

她起身走到次卧卫生间的门口，移开磨沙玻璃门，探头瞧了瞧里面：玻璃淋浴房，洁白的智能马桶，精致的陶瓷洗手盆，铜质水龙头。她很满意地点头，“这间房不错，很高档，还很干净，你没睡过吧？”

“不是……你到底……”程莫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了！虽然2000块一个月是贵了点，但是值得这个价。”不等他说完，女孩打断他的话头，自顾自的道，“同我白领的身份也蛮相符。”

她边说边走出次卧，穿过客厅来到开放式的大厨房里，欣赏着一体式的集成灶，精致的碗柜，双开门的高档电冰箱，啧啧称赞，“真是不错，房东舍得花钱。厨房咱俩共用，你平常不自己做饭吧？”

“我……”

程莫六岁时就会踩在矮板凳上煮面条，八岁时就能炒得一手好菜。

女孩不等他回答，旋即回到客厅，看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头，皱眉道，“你抽烟？我不是很能闻得烟味，我在的时候，你要克服一下，少抽几根，或者去阳台上抽。”

“……”

她穿过客厅来到宽阔的外阳台上，“哇塞，这里风景真是不错，这里可以看得到江耶，空气也好好耶——”

她站在露天阳台上，像泰坦尼克号里的女主角一样张开双臂迎着风仰面作深呼吸微闭眼脸上作享受状。

身材好随便做啥姿势都极为优美，何况这个姿势凸显出了她高耸的事业线，更令跟在后面的程莫看得有点发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担心流出鼻血来。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一个人租这么好的房子？”

女孩倏然收起飞翔姿势，扭头望着已经跟过来的程莫，眼睛里闪动着疑问。

程莫：“我是……”

“承受不起这么贵的租金，才想着找人合租吧？”不等他说完，女孩替他答了，“也就是我愿意来合租，一般女孩可不愿意跟一个单身男的住在一起。”

“我看你相貌还老实。再说啦，”女孩示威式地朝他挥舞了一下粉拳，“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黑带五段！”

立马侧身对他作出了一个格斗预备势。

后腿作为支撑脚，前脚则是虚步，似乎随时可以高抬扫踢到程莫头部。

姿势是挺标准的，脸上却是一副精灵古怪状。

“我不是坏人，我是……律师。”

程莫被她搞的有点懵逼，自我介绍身份时省略了“准、实习”三个字。

他正准备去律所应聘实习律师。

因此，准确的说，他现在是一个准、实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