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勃介绍道：“王律，这是我校友，学弟，程莫，刚刚来咱们所里当实习律师的。”

“哟，代表我自己欢迎欢迎，刚才开所务会听说了，宋主任指定你专职协助叶美女工作，好好干哟！”

王一凡伸手过来跟程莫握了手，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眼角的褶皱也挤出来了，甚是讨喜的样子。

“王律有事也尽管吩咐，我现在是学习的时候，不怕多做事，就怕没事干。”程莫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微笑，淡定而诚恳地道。

“好，好，比我当年可强多了，我当实习律师的时候，就怕有事，就想玩，所以现在没出息。”王一凡一边朝大门走一边笑道。

“王律太谦虚了，向你学习，以后请多多指导。”程莫哪会不懂这个人情世故，跟进两步口里说着，脸上露出更加谦虚和诚恳的神态。

“有空咱们聊，我先做事去哈。”张勃朝他挥了挥手，提着一只黑色公文包随王一凡出去了。

程莫去叶婉仪办公室，跟她打了招呼，说自己下午回趟老家，次日再正式过来上班。

叶婉仪答应了。

新人入职第一天不上班，回去跟家里说一声，再收拾一点东西，也要收拾一下心情，再来正式上班。

这几乎成了职场不成文的规矩。

不过程莫回去不是为了收拾心情，而是冷淡了父亲和萧婉清这么多年了，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想回家去缓和一下。

从参军时起，程莫除了春节回去和他们一起过个除夕，初二就回苏市，呆在自己的屋里，这六年来，他就没在家里正儿八经呆过几天。

程莫回到江畔悦城小区，推开房门，发现进门的鞋柜上摆放了几双女孩的板鞋、运动鞋和高跟鞋，次卧门半开着，里面有响声。

他换了拖鞋走进屋，走到次卧门口，看见床上铺着一件新床单，一只白色胸罩和一件白色真丝衬衫、一条深色高腰直筒裤被丢在床上，床下摆放着两只黑色低跟鞋。

地上放着一只打开来的行李箱，里面都是些女人的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歌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伴随着哗哗的水响。

感觉到有人，刘丹停止唱歌，双手拿浴巾裹住身子，从卫生间里探出湿漉漉的头张望：“程莫，是你吗？我在洗澡，别进来哈，我没穿衣服。”

“你还知道你没穿衣服，门也不关，心也太大了吧！我又不是柳下惠！”

程莫嘴里嘟哝着反手将门带上，走到厅里坐下准备抽根烟。

这女孩动作挺快的，这一下就搬过来了。

想起刘丹说闻不得烟味，他又将烟塞回烟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