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希望能够宽恕，不知道您是？”

肖阳弯腰说道。

纸人蹙眉说道：“我是十三姨太，这个地方普通仆人都不准进来，即使这样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带了油灯？不知道这里禁火吗？”

十三姨太？

肖阳壮起胆子，往前走了一步，这纸人立马往后退一步。

“你怎么还往这边走，将油灯灭了，出去！”

“哦，小的只是见十三姨太离池水太近，掉进水中。”

假山挨着池水，但那一口水，根本淹不死人，十三姨太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再说一遍，灭了油灯，出去，出去！”

“是是是。”

肖阳异常恭敬，一步步后退。

但他始终没有将油灯灭了，等离开内院后，立马飞奔起来。

手中的油灯被他吹灭，塞进怀中，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到类似的事情。

他绝对没有眼花，最开始确实是纸人，后面活过来，眼睛也有了神，甚至还会发怒，如果不是害怕油灯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将其联系到纸人身上。

此时，肖阳终于明白了张维清让他来的意图。

这内院中的姨太太，是怕火的纸人！

那真人呢？

无法可想。

原本的怒意此刻化为了既怒又怕。

怒的是三年之内，左老爷都在害他们一家，怕的是，这种非人手段，他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他的双手在颤抖，最后跑到茅房，他爬回去时，不小心脱了手，跌了下去。

“怎么了？”

仆人跑过来，发现肖阳的手上刮破了口子，满是鲜血。

……

“怎地上了个茅房还将手给伤了？”

离开的路上，就只剩下了张维清和肖阳两人。

肖阳的手掌已经包扎好，缠绕上了绷带，却还是忍不住颤抖，这是恐惧导致的。

“道长，你说的是真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它们的真面目。”

“嗯。”张维清语气也略显沉重。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搜集更多的罪证，搞清楚他到底害了多少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最后才是对他的审判。”

张维清忽然想到，除了全性外，对其他的异人，他并没有审判的权力，他只是一个路见不平的道士，他并不是官方人员。

清朝官方组织是銮仪卫，虽然张维清并不想认，但他们处理此类事情是最有经验的。

这个时代，銮仪卫应当不在了，那么具体处理问题的官方组织在哪里呢？

“肖阳，你知道现在有什么和清廷銮仪卫相当的部门吗？”

“什么是銮仪卫？”

张维清与肖阳面面相觑。

张维清不再多问了，看来肖阳不知道。

“清朝管理类似事件的官方组织，这种事情，需要最后把人犯交给他们处理，我没有权力对左老爷进行审判。”

“就不能将这些事曝光给普通人吗？让乡亲都知道左老爷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