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谢砚尘,你怎么···”受伤了?
崔妙珠的嘴被谢砚尘捂住了,后面的话未能说出口。
她瞪眼,鼻尖充斥着一股子血腥之味让她皱眉,眼神示意他先放开她。
谢砚尘眼眸含笑,眸若星辰,忽然凑近崔妙珠,在其耳边悄声;“小狐狸,最好是闭紧了你的嘴,若是喊出声,本世子可不能保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的话,言含警告,勾着轻浅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崔妙珠忙点头,等他放开后,深深呼吸,而后想掀开帘子,换一下空气。
但她刚伸出去的手被谢砚尘的大手扼住,手劲很大,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眼尾鼻梢顿时红了。
她低声;“疼~”嗓音软糯,透着哀求。
谢砚尘只略略松了力道;“知道疼,为何不听话。”
语气生硬,透着不易察觉的愧意。
“我只是想换一下马车中的空气····”崔妙珠不知为何,说出口的话,带上了莫名的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手腕从流氓谢砚尘手中抽出。
“外面有人在找我,还不能露面。”说完,谢砚尘退后,头靠在马车暗处,不在开口。
他似乎不擅长解释,这话,听着像是回复命令一般,语气生硬,干巴巴的。
可这话,让崔妙珠好奇,一个世子竟有人白日刺杀?
这事,怎么就让人这么不相信呢?
只是她瞧了眼他正在流血的手臂,疑问的话,咽了回去。
本想不管,继续找周公,但那血腥之气萦绕鼻尖,挥之不去,虽淡,但生为医生,鼻子最为敏感。
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崔妙珠将包袱中放的金疮药拿了出去,递给谢砚尘;“还是自己处理一下吧,免得马车中都是味儿。”
她说的嫌弃,粉白大氅下,伸出一只手,葱白手指与白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得刺眼,谢砚尘嘴角一挑,接过了。
然
措不及防之下,崔妙珠被他直接抓了过来;“不如,你帮我处理?”
马车一阵晃动,车帘外的春桃忙问;“小姐,你怎么了,可是磕到了?”
是磕到了,她直直撞进了谢砚尘的怀中,额头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无事”崔妙珠用身子将马车门按住,春桃想进来的动作一顿,皱眉放下了。
“小姐,若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好~”
谢砚尘唇角勾起,崔妙珠的双手被他束缚住,瞧着她的神情;“本世子的未婚妻似乎还不错。”
崔妙珠偏了偏头;“我不是!”
谢砚尘不信,放开了她,背过身,将身上的衣袍解开,上半身赤裸,手臂处箭头还插在里面。
他的下鄂绷着,肌肉匀称的肩背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疤,像是精雕细琢的玉器有了瑕疵。
崔妙珠放缓了呼吸,皱眉。
这人才多大,身上的伤看着像是饱经风霜的将军,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疤太多了。
“忍着点,我把箭头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