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抬头看了一眼谢池瑶,就低下了头,“殿下不愿,说若不是心爱的女子,他宁愿病死。”
“啧啧啧!”
这时屋顶响起了一道声音,来人正是杨乐声,也就是江神医,“我看我那徒弟被扔了出去,还以为她的罪行被揭露了,没想到只是给未来的储君下了媚药。”
谢池瑶眉头紧皱,不解地问道,“江神医,此事非同小可,你徒弟的行为已触犯宫规,若非殿下仁慈,她早已身首异处。你身为师傅,难道就任由她胡来?”
杨乐声从屋顶轻盈落地,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她与贤王勾结,给宫中下药,也给你下药,我以为你会杀了她的。”
“是要杀了她,但绝非因为此事。”
“谢帝师,我倒是愈发看不懂你了。”杨乐声笑道,“不过,说起这药了,我这徒弟虽行事孟浪,但她的医术却是无人能及。此次之事,也是她一时冲动,并无恶意。不过,殿下既然拒绝了其他女子,那说明他心中已有心仪之人。”
侍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江神医,您是说殿下心中有人?那人是谁,我们将人寻来,殿下总归愿意解了药性的吧。”
谢池瑶想到那日贤王说话的,真不是他自恋,猜想那人是自己,而是现在顺州府衙内,确实只有她一个女子。
“去顺州百姓给殿下找个良家女子来,要自愿的,事成之后便入宫为妃。”
“奴才也派人去找了,只是送进去后都被赶出去了。”
谢池瑶沉默。
倒是杨乐声摇了摇头,“没想到皇家中竟然有如此痴情之人,既然如此,谢帝师你何不成全了他呢?”
“江神医,既然您说您徒弟的医术无人能及,那能否让她为殿下纾解病症?或许,这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
“她适才可是被太子殿下赶出去了。”换了一副脸庞的杨乐声笑道,“你这是让她在受一道屈辱。”
“我并非此意,只是想着凡是有始有终,既然江医女心悦太子殿下,何不成全了她,也算是满足了她的心愿。”
“那你可问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国之根本,不能出事,此事关乎性命,由不得她来。”
见谢池瑶坚持,杨乐声摇了摇头,那侍卫也只好将江采儿找了回来,打晕送往君临越的房间。
杨乐声同谢池瑶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看着君临越的房门,看向一旁冷静的谢池瑶。“谢帝师,你觉得太子殿下会屈服吗?”
谢池瑶淡定地说道,“殿下若是明智之人,就不会在此刻计较这些儿女情长。”
却不知,谢池瑶还是算错了君临越的心意,或许这是他最近距离可以得到谢池瑶的一次,他选择放纵了自己的心意。
很快,昏睡的江采儿被君临越从房内丢了出去,关门的那一刻,谢池瑶看到他通红的眼睛,浑身衣衫凌乱,脸庞连同脖子都泛起了红色了,显得格外难受。
“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听到君临越的吩咐,众人浑身一颤,都被语气中的杀意惊道。
“怎么,你要看着未来的储君因为得不到纾解,暴毙而亡吗?那你与皇上图谋的一切只会是一场空,而且你知道的不是吗?”
谢池瑶手中握紧那根木头簪子,心中十分挣扎。
“瑶儿,你成为帝师,不是成为谁手里的一把刀,而是为民请命,为民谋利,为世上的女子谋一条生路。”
“从你成为帝师的那一刻,你就是朕的一把刀。”
“你成为帝师,你的婚事你做不了主的。”
“谢帝师!”
“小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敏儿向来只会吃喝玩闹,于万民没有一点裨益,二公主虽为女儿身却心系军事,谢帝师一心教导国学学子,只有敏儿虽为郡主,没有尽到郡主的半分职责,却享受了万民的供奉。如今和亲关乎两国邦交,若以我一人之身,换边疆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敏儿愿意。”
……
谢池瑶想着外祖父、顾瑾、老皇帝、君临越还有张华敏,深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让人退下吧,我同江神医想办法为殿下解除药性。”
那侍卫看了眼谢池瑶,招呼着其他侍卫离开房间附近,顺便将昏死的江采儿拖了出去。
“你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