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酒店。夜晚鸿等人在这里落脚。这家酒店好像是雨都集团的产业,来的时候,他们还得到了酒店经理的迎接。
他们给塞纳几人留了顶层一大半的豪华套房,将钥匙交给几人后。落虹盈袖挥了挥手,经理就退下了。
楼上,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少女正静静地喝着茶。夜晚鸿一行人的到来,阵仗虽大,也只得到她片刻侧目。但很快地,她就注意到了人群中,昏迷的纳兰归颐。
“好巧。”少女优雅地喝着茶水,挑了个舒服的角度看着楼下。
一路上,塞纳都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一句话。夜晚鸿三人是因为不熟,混元则是不爱说话,她看了一路的书。
一到酒店,青云和夜晚鸿一溜烟就不见了。可能是发现了气氛的异常,也有可能单纯去逛街了。金笼画鸟自己找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沉默地打着游戏,没过一会儿,混元也接过金笼给的手机,两人在旁边安静地玩着。
塞纳和碧玉还在大厅里。碧玉从头到尾都守在塞纳身边,塞纳只是单纯地,没理她罢了。
落虹盈袖去汇报工作了。大厅里只剩下昏迷的纳兰归颐,还有塞纳和碧玉。
“我不认识路。”塞纳微笑着向旁边的服务员说。
“请跟我来。”
服务员一路带着塞纳来到她的房间前。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碧玉伸手挡住了门:“可以谈一下吗?”
她的声音像一只强打精神的鸭子,脸上的微笑里,似乎蕴含着一抹哀求的光。
“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塞纳摇了摇头。
之前因为太过激动,短暂地治好了她的口吃。现在平复下心情,就又开始口吃了。
在他们左边的走廊拐角后,一个优雅的少女正倚在墙上,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她穿着一袭优雅的燕尾服,短发的齐刘海上,还戴着一顶漆黑的圆帽。
碧玉慌了,她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对纳兰归颐下手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该怪我。”
塞纳沉默地看着她。她知道碧玉的话里有问题,但她一时半会找不到问题,自己说话也不利索。所以只能静静地看着碧玉。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照顾过你,我……”
塞纳的脸上渐渐浮起不耐烦的神情。她刚要说话,旁边拐角里的少女却先一步开口。
“天天你怎么怎么,你怎么怎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优雅的少女抚了抚手里的玫瑰,倾斜的帽檐下,一对深蓝色的猫眼正冒着冰冷的光:
“只会热情地诉说自己的不易,自己的问题倒是一笔带过。我看你根本不觉得你有错,反而还在为自己的主动退让,而自我感动呢。”
“你是谁?”碧玉的目光忽然变得凶狠,她大声呵斥道,“我是她姐姐,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你又是哪位。”
塞纳沉默地看着脸色大变的碧玉,欲言又止。
优雅的少女从墙角后走出,她戏谑地看着碧玉。
“我确实和她从未相识,也没有照顾过她,为她做过什么好事。”
“那你还在这里多嘴多舌什么?没你的事就闭嘴!”碧玉恶狠狠地看着她。
少女面对碧玉的追问,毫不在意,还随意地打个哈欠。
“但我也没有做过,会被人拒之门外的事。”少女露出一个微笑,“而且,我来找的是她,而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狂躁症患者。”
她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塞纳。塞纳愣了一下。她指了指自己,奇怪地歪歪头:
“我?”
“别听她的,这是个骗子。”碧玉急切地说。
“这位小姐。你以前可能对她做了什么好事,但以前是以前,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你已经被拒之门外了。”少女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她以前……”
“我听到了一段你们的对话。”少女摊了摊手,“恕我直言,这种对话,一般都是这样的:一个敏感脆弱的人得到了另一个温柔的人的帮助,脆弱的人为温柔的人做了很多,但这些一半是好的,一半是让人生厌的。”
“后来温柔的人失去了耐心,脆弱的人就拿她做过的事想方设法的控制那个温柔的人。她根本不在意温柔的人怎么想,她只在乎那份属于自己的温柔,并坚定地认为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您,我的朋友。”少女向塞纳伸出一只手,“您就是那个温柔的人。”
还没等塞纳说话,碧玉先急切地开了口:“你都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干嘛?”少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碧玉一时语塞,她转头对着塞纳说道:“塞纳,你不要信她,她就是个骗子。很抱歉我伤害了纳兰归颐,我向你道歉。”
“我没有,怪你啊。”塞纳也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