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看着塞纳和少女同样的眼神，心中咯噔一声。而少女则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原来你叫塞纳啊。和您的气质一样，是个很美丽的名字。”少女优雅地行了个礼，“我叫陌颜，君居阡侧，水淡陌颜的陌颜。您不介意的话，亲昵一点叫我小陌，对我也是心安。”

“小陌。”塞纳点了点头，“你，来做，什么？”

陌颜微笑着拿出一个饼干包：“看见这么可爱的少女，就忍不住想和她分享饼干。不可以吗？”

陌颜忽然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塞纳点了点头，让出位置：“来吧。”

“好！”陌颜欢呼着来到塞纳身边。

“等等，塞纳。”碧玉伸出手想要拦住陌颜。

塞纳挡住了碧玉的手。依旧是沉默地盯着她，其意不言自明。

碧玉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般，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她脸色苍白，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玩得开心。”

“嗯。”塞纳点了点头。陌颜开心地拉住塞纳的胳膊，走进门内。

关上门，两人的脸色忽然变了。陌颜再度变回那副冰冷的神情。她们松开了手。

“不用谢我。”陌颜面无表情地说。

“你想要什么？”塞纳扫了陌颜一眼。

“你似乎不担心我，如果我是个危险的歹徒呢？”

“你，不是，我的对手。”塞纳平静地说，“而她，我打，不过。”

陌颜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波塞尔？”

这次轮到塞纳惊讶了。她本以为这是一个无辜的路人，没想到居然知道波塞尔的存在。

“你是，来找，纳兰归颐的，吗？”

陌颜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发现我才认出你是波塞尔，证明我原先的目标并不是你。所以你认为，我的目标是纳兰归颐吗？”

塞纳点了点头。二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

“你是他的波塞尔吗？”陌颜开口问道。

“是。”塞纳执着地接着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陌颜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不邀请我进去吗？我可是专门带了饼干呢。”

“请。”

两人进了屋内。塞纳把纳兰归颐放到床上，转身去为陌颜倒茶。不过陌颜都已经倒好了，她还为塞纳倒了一杯。

“敬我们的友谊。”陌颜微笑着说。

塞纳将茶水放到一边：“你，干嘛？我们没有，友谊。”

“好吧。”陌颜挑了块饼干放在嘴里。将杯子里的茶水喝了一半，“我看你说话挺困难的，就不卖关子了。”

塞纳点了点头。她说话确实很难受，事实证明了，她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可以正常说话，平常很难说对一长段连贯的音节。

“我跟纳兰归颐一样，我们都是涅槃计划中，提前接触到自己波塞尔的人。我想你可能认识，属于我的波塞尔叫落羽，她现在不在这里。”

“落羽姐姐。”塞纳的眼睛一亮。

“你是她妹妹。”陌颜惊讶地说。

“嗯。”塞纳一个劲地点着头。

“那可真巧，等待会儿落羽回来。我们还要坐同一艘船去雨都。”陌颜摊了摊手，“那个合同似乎不止要人类签字，还要波塞尔也签字。并且最离谱的是，波塞尔签字后，东方墨宸那边居然可以直接知道。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诅咒，提前接触到自己的波塞尔，居然也会被雨都集团纳入他们的计划。”

“计划？”塞纳歪了歪头。

“是的。”陌颜忽然露出一个嘲弄的冷笑，“他们打算让我们去对抗几个叛逃的波尼塞尔——好像是叫‘戏子’，还是什么东西。总之就是，他们都是更高级的波尼塞尔，有着雨家四将不用，他们让我们这些还没融合的进船做诱饵。而他们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所以我们必须去。”

塞纳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怎么可能是波尼塞尔的对手。虽然波尼塞尔的能力大多和波塞尔无异，但波塞尔随便一个难度高点的法术都要极其复杂的术式和施术条件，一个大型法术准备个十几天都是常事。

而波尼塞尔在完美融合了人类的学习能力和协调能力后，绝大部分的法术都可以随便使用，对使用条件的要求和对施术者的要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像落虹盈袖和金笼画鸟使用的那个大型法术，她曾经在书里翻到过，需要七十多个技艺精湛的波塞尔连着工作七天七夜能把法术的基础术式画好。然后再花好几天才能释放出这个魔法，其成本堪称天文数字。

而作为波尼塞尔的落虹盈袖和金笼画鸟，只需要一个念头罢了。成本也几乎为零。

“据说这个‘戏子’，我们总共就只知道三个人的情报，三个都是波尼塞尔。并且其中有个叫角宿二的，只知道姓名，能力样貌什么的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打的过。”

塞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