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以绝对的权威,握着龙头拐将这件事就这样完结了。
容青青这一趟算是什么都没得到,还受了惊吓,回到送风楼便见到薄瑾珏正要出门。
薄瑾珏回到京都之后,整日在府中披发喝酒,念叨的都是什么魏晋风骨,穷途之哭,容青青说几句实在的话,他便骂她庸俗。
但是今日见他打扮得得体光鲜,将扬州带来的光鲜衣裳都穿上了,束发玉冠,还拿着折扇,一看便是要出去会客。
“夫君这是要去哪里啊?”
薄瑾珏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虚荣:“王衙内,在扬州打过两次交代的王白客,你可记得?他在岳阳楼上请客,召集京都名人帮他家捐建的佛寺题词,你夫君也在列!”
容青青听得,双眼放光,立刻上前去帮薄瑾珏整理衣衫:“那个血玉玉佩呢?挂上,这碧青的衣衫最显色了!”
送薄瑾珏出去之后,容青青得意回到送风楼,刚才挨打的棋音揉着手臂很是不满说道:“夫人,这次就这样便宜了薄瑾修了!”
容青青听得,冷笑一声:“所以说你小家子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的事情早晚会有,咱们就算是不做什么,只要徐氏一日不见好,生了孩子才是闹腾!”
棋音听得,只得说道:“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就不做什么了?”
“哼!还做的!你没瞧见沈弋冉这次得了多大的便宜!她才是深谙老太君心思之人,她不作为,咱们也就不作!”
棋音没办法,只能下去自己疗伤了,心中还是想着不服气,不免打算自己报复薄瑾修去!
沈弋冉知道,容青青算是要消停一阵了,只要她这边不先动,容青青往后都不会轻举妄动,便安了心,在家中难得清闲,便检查起两个孩子的课业。
薄瑾年急匆匆回来,放下佩刀便进屋中去翻找衣柜。
沈弋冉连忙跟进去问询:“侯爷这是要找什么?”
薄瑾年很是恼火说道:“我才回来就在城门口接到了几封请帖,还都推迟不了。”
沈弋冉明白了,薄瑾年这是要去参加宴会。
他一直都不喜这种交际,正好平日也很忙,经常外出,所以都能找借口推脱,今日人家都到城门口拦截了,可想不去不行。
而他不常参加宴会,所以那些华丽的赴宴的袍子都放在房中没有带到书房去,此刻才会来这里翻找。
沈弋冉微笑着道:“侯爷还是让开,参加宴会不单单换身衣衫就行了,从头到脚都要搭配,还是让我这个做娘子的帮你吧!”
薄瑾年听得,呵呵一笑,立刻拱手道谢,让到一边。
沈弋冉一面搭配一面若随意的口气问道:“不知道侯爷现在要去参加哪一家的宴会?”
“严尚书家的大公子婚宴。”
严尚书乃是兵部尚书,也难怪薄瑾年说推脱不了。
“他们还要我去迎亲呢!”
听得出来薄瑾年真的觉得很为难。
忽然薄瑾年抬眼道:“不如你勉为其难陪我走一趟?”
“人家请帖里面也写了带夫人,你跟着本侯一起,他们也就不好拉着我闹了。”
沈弋冉上一世为了宋齐召在官场之中顺遂,没有少跟着去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