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尚书一家人也是很了解。
严尚书的这个大公子是个不错的人,往后在仕途上可为薄瑾年的臂力,便也不推辞答应道:“那我便陪着侯爷去吧。”
说完沈弋冉关上衣柜,将一套银灰的袍子递给薄瑾年:“侯爷穿银灰,我便穿浅金色,咱们低调一点。”
白栀上来侍奉薄瑾年更衣,沈弋冉自行去内屋更衣。
薄瑾年正在束发冠的时候沈弋冉缓抬莲步走了出来。
对着镜子,薄瑾年看得呆了一瞬。
沈弋冉身着雪白的裙衫,在外面罩上一条浅金色的丝带,手中拿着一个锦盒,上面用丝带缠绕起来,脚下的绣花鞋也只是简单的白色。
头上只带着一支金步摇,松松的发髻显得有几分随意。
白栀瞧着薄瑾年的神情,抿唇偷笑:“夫人,王爷就剩下戴冠了,我去准备靴子,不如夫人来帮王爷佩戴吧?”
沈弋冉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便走过来,薄瑾年立刻垂下眼皮,然而那浅金色的飘带不断在面庞晃动,弄的他紧张兮兮的。
“好了。时辰上还来得及吗?”
薄瑾年弹起身来说道:“差不多,出发吧!”
白栀拿过盒子递给沈弋冉,跟着上了马车。
他们过去还算早的,因为要帮忙迎亲,所以必须要来的早一些。
严尚书的大公子严星朗亲自出来迎接,今日的新郎官是意气风发,兴高采烈。
“侯爷,侯爷夫人,快里面请!”
沈弋冉微笑着提着盒子进去了,后面自然有管家安排送礼物的家丁将贺礼送进去。
严家也是世代簪缨世家,今日要娶之人是御史台言大人的嫡女言惜君,不仅门当户对,还有一段佳话。
这段佳话,沈弋冉上一世便知道了。
惜君小姐出行去祭奠母亲,在外遇到无赖,是正好踏青游行路过的严星朗救了下来,一行三位郎君,惜君小姐就看上了严星朗。
听说还是言大人主动提起这门婚事的,严家听得自然是满口答应,一个月之后就是今日,就举办婚宴。
上一世,严尚书一家,因为被薄家拖累,下了狱,男子发配,女子为奴,严星朗和言惜君为了不分离,一起跳了河。
当时沈弋冉赶到,只来得及救起了言惜君,这时候才发现言惜君已经有了身孕,沈弋冉便保着她逃离了京都。
而这件事被宋齐召知道之后,也是她被活活打死的导火线。
总而言之,沈弋冉站在这里,此刻的心情比谁的感慨都深。
严星朗带上红花从府中出门了,薄瑾年骑在高头大马在后面压阵。
同行的不少公子都起哄道:“咱们队伍中有了战神,还怕无法将嫂夫人接回来吗?”
沈弋冉听得走出门来笑着道:“各位公子,言府可是个书香之地,大家与其用武,不如来文的,更能得到老丈人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