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拓片呢?”
“我能进去学习学习吗?”胡诌追问。
听到胡诌的话,陈老师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放下手里的“铭文”复制品,看向胡诌:“你想说什么?直说。”
“老师,我想毕业后进教育委员会继续深造,我热爱教育工作,喜欢做学问,情愿向您一样成为一个对民族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不知道行不行?”胡诌直言不讳的拍了一个彩虹屁,顺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心跳的极快。
听到了胡诌的话,陈老师的目光有些不悦,他盯着胡诌一字一句,极为严肃而缓慢的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讲、一、次?”
“没有,没什么,拓片在宿舍,我这就去拿。”,胡诌岔开了话,他清楚陈老师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现在没有必要把话说死,大家都是聪明人,要给事情留下回旋的余地,仅仅一张拓片,就算交给陈老师也说明不了什么,要是拓片真有价值,陈老师势必要发掘拓片背后的明器,到那时,陈老师必定绕不开自己,因为他要弄清楚拓片的来历。
“拿过来给我看看。”陈老师缓和了语气对胡诌说。
“好的,您稍等,我很快回来。”
手拿着胡诌取回来的拓片,陈老师再次审视那张毛边纸上的铭文。
良久之后,陈老师略显兴奋的对胡诌说:“我这人的性格你了解,实话对你说吧,这张拓片很有研究价值,对我很重要,但是仅仅是一张拓片还不够,我需要那个拓印它的明器”。
听了陈老师的话,胡诌心中暗爽,刚要张口,却被陈老师挥手制止。
“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我有几句丑话要说在前面:
第一:教育委员会是省级单位,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帮不了你,我想就算是系主任也不一定能办到。校长或许可以,但是对你来说,找到校长,并得到他的许诺,这个希望太渺茫,几乎为零。不过如果你帮我找到了那个明器,证明了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那时,我晋升了职级,行政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到时或许能帮你进教育委员会,这都不好说,我现在不能给你这个承若;
第二:正如刚刚所说,你帮我找到了明器,而我的猜想出错了,明器的价值不大,为了不让你白忙一场,我可以帮帮你问问县级单位,我有一个同学在岐山县当县长,你或许可以去岐山县教委试试,这个我有七成的把握。
第三:如果这个拓片,它是假的,或者拓片是真的,但是你找不到那个明器,那么我上面就什么都没有说,不单什么都没有说,而且你能否顺利拿到毕业证书都很难说。
好了,现在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陈老师说完了一大段话,凝视着胡诌。
并没有直接回答陈老师的话,胡诌真诚的问:“陈老师,您能先告诉我拓片上拓印着的是什么内容吗?”
沉思了一下,陈老师开口:“好吧,告诉你也无妨。”陈老师指着拓片上的铭文对胡诌说:
“这应该是一个商周时期的礼器铭文,上面依稀记载了一个历史事件,事件的大致内容是:‘王敬畏上天,爱怜四民,他恭顺的品德顺应上天,得到了上天的馈赠,轻易可以占卜吉凶,预测未来。’”
可是,这样说来,这个记录并不重要啊?
“是的,这个记录是不重要,但是...”陈老师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指着拓片上其中一个铭文接着说“你看这个字,你仔细看,这是不是个‘易’字?”
听了陈老师的讲解,胡诌瞬间颤栗,头皮一阵发麻,从脚心向颅顶涌出一股热流,他随机问道:“陈老师,这个会是解开“易”经的钥匙吗?”
“我已经说了,要找到明器才行,现在仅凭一张拓片没有人能确定其中的价值,你要帮我找到明器才行。”陈老师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现在告诉我,这个拓片是从哪里找来的?”
陈老师说完,胡诌没有吭气,他在思考其中利弊。
见胡诌有些拿不定主意,陈老师放缓了语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刚刚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这样吧,我和你立一个君子协定:若是我们找到了这个明器,我就给你承若一个工作;若是我们找不到这个明器,那我也包你顺利毕业,如何?你不吃亏的,想想吧。”
听到陈老师这么说,胡诌狂喜,心中想“这算是自己捡了大漏了吧”。
“陈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那个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