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纳兰氏款款行至殿内请安。
“你起来吧。”慕予有些心烦意乱。
“皇上似乎......”纳兰氏欲言又止。
“朕无碍,皇后有何事?”慕予颇为不耐,闲语也不肯让纳兰氏多说。
“臣妾来找皇上,是想说说这二月宴的事。”纳兰氏顿了顿:“不知今年的二月宴,皇上想怎么办?”
“往年都是交由庄妃来做这事,今年照旧吧。”慕予拾起案前的卷轴。
“是。”纳兰氏淡淡地应着,又忍不住添嘴:“皇上已经许久没来后宫了......”
“朕最近确实......”
“臣妾知道最近皇上确实忙于政事,可这皇嗣也是大事,况且太后快要回宫了......”纳兰氏蹙眉劝道。
“朕知道,无需皇后挂心。”慕予翻开卷轴。
“那臣妾告退。”纳兰氏讪讪地退出门。
宁嫔候在殿外,见纳兰氏满腹心事地出来,上前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今年的二月宴还不是给了庄妃?本宫这个皇后当真是无用。”纳兰氏抬眸扫了宁嫔两眼。
“皇后娘娘何苦因此事置气,当心凤体才最要紧,往年的二月宴确是庄妃操办,娘娘若是想将这权力转到自己手中,倒也不难。”宁嫔轻笑,柳眸里划过些算计。
“这二月宴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每年庄妃都能得太后欢心,你要是有什么办法,且说来听听。”纳兰氏驻足。
“往年庄妃办的二月宴之所以能讨太后欢心,便是因为这二月宴从未出过什么漏子。”宁嫔也不点明,不轻不重地止住。
纳兰氏唇角微微上扬:“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
宁嫔也不答话,跟在纳兰氏身后。
申时,阿琯回了玲珑阁,她到底还是没舍得喝下那碗药。
“阿琯,你来了?怎么都不多休息休息?”庄妃拉着她坐到木榻上,取了一只软垫垫着。
“娘娘,这不是二月宴快要到了吗?往年都是您办的。”阿琯靠在软垫上。
“是啊,二月宴将至,太后也快回宫了,她老人家又该念叨起皇嗣了。不过说起来,二月宴过后会有一场骑射,皇上会带些会马术的宫嫔一同,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庄妃微微抬眸。
“奴婢不会马术。”阿琯淡淡答应,若是可以,她一生都不愿意再见到那个男人。
“不会就去学,还有些时日,足够了。”庄妃不由她再辩驳。
“奴婢...知道了。”阿琯自知多说无益,索性先应下来。
“你知道便好,本宫是希望你能先抓住皇上的心,再谈位分和孩子也不迟,本宫身边可就只有你能信得过了。”庄妃叹气,顺了顺阿琯的背。
“奴婢明白娘娘的苦心。”阿琯颔首。